第六章：年关将近

爷戳戳碗里的酿豆腐，笑着说：“蔡总对我挺好的，我不忍心直接拒绝她。就想着等到年底，直接等合同到期算了。”

    乔牧看了眼，没有说话，继续吃着菜。

    但，曼曼可忍不住了。

    她跟着诗爷好多年了，诗爷续不续约，她无所谓。她就想着，诗爷都已经着手管理诗杨影视的事情了，自己肯定是要跟着诗爷去诗杨的。可是，诗爷转幕后，她可怎么办？

    她也没听说过哪个幕后的家伙，会带着助理。她说：“诗施姐，你不做明星了吗？你现在正是人气旺的时候，怎么突然就退出娱乐圈了？要知道，很多人……”

    “叮叮……”

    乔牧拿着筷子，敲敲碗边沿说道：“你诗施姐准备生孩子了，不适合在镜头前忙来忙去的。”

    “真的吗？乔哥，你和诗施姐要准备生孩子了吗？真的是太好了，我很久以前就希望……”这次，罕见的是她自己打断的，她愁眉苦脸地说：“诗施姐，那我怎么办？”

    诗爷瞄了一眼，她说：“我家阿牧一直缺个经纪人，你过去帮忙吧。”

    “你开玩笑的吧？”

    乔牧吸了口冷气，这曼曼给自己做经纪人，那不得被她嘚吧嘚的给烦死？

    诗爷说：“我没开玩笑，我转幕后。就是做监制，做制片人也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你的衣服给谁洗？就杨桦那小子，他会洗衣服吗？”

    乔牧笑了声，他说：“那你直接说让曼曼给我做助理就好了。”

    诗爷拉着曼曼，说道：“一起吃点东西。”

    乔牧招呼来服务员，多要了一双碗筷。

    曼曼很少有闭嘴的时候，她吃着东西，也塞不住嘴。诗爷打算消极怠工，不回东海了，那就意味着曼曼不用跟着忙了，她想请假回老家，准备过年的事情。

    说起过年，花都人的年，是从腊月廿三开始的。

    那一天，就叫做过小年。然后，一直得忙到大年三十。

    不过，今天廿一，乔程序员和乔母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乔牧很烦，他放下筷子，说道：“诗爷，我们明天回国吧。我家后天就过小年。”

    诗爷应道：“吃完后，我就订机票。”

    乔牧说：“回了花都，你就别偷懒了。我们过小年，很麻烦的。廿三，是谢灶，送灶王爷上天。廿四要开炸，廿五要蒸糕，年六要扫尾，廿七清洗，廿八包粽，廿九贴春联。”

    诗爷说道：“花都过年，都这么麻烦吗？”

    乔牧说：“也不是，岁岁更替，都没有几家人会这么过了。最主要的是，廿三也没有几家公司会放假，他们回不了家，也就过不了了。”

    诗爷点点头说：“那除夕夜，你们都做什么？”

    “以前热闹，现在不行了。”乔牧叹口气说道。他记得小时候，经常会去逛庙会、看花灯。他忽然想起件事情，他说：“诗爷，你会打麻将吗？”

    诗爷说：“会啊。”

    乔牧就问道：“那你会什么麻将？”

    诗爷想了想，说道：“东海麻将和一点点的京城麻将。”

    乔牧摇摇头，他说：“可惜了，我妈就会南粤麻将和湾湾麻将。除夕夜的时候，我家要打麻将，守夜的。”

    诗爷说：“那你教我。”

    乔牧看着她，笑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