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背主旗落地,羌人大喜,嗷嗷鬼叫着冲杀而来,都要立头功。哪里想到,那面旗帜竟然拔地而起,扶摇直上,在半空里一个三百六十的高速旋转,长剑所到之处,全部是尸首分离。
羌人用刀去斩,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自己脑袋先掉了。
王汉仗着反重力甲马,身轻如燕,再加上无坚不摧的宝剑,陷落在人堆里,可劲儿地撒欢。
落地?根本不可能,他只在马背上跳,跳到哪里哪里就跌落一大片,羌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头上就开始往外飚血。
砍杀一阵,找了个好机会,夺了匹差不多的马,夹马狂奔,再一次地脱离了羌人包围圈。
那带兵首领大怒,挥军疾驰,非要把王汉追到不行。
眼看着前头部队进去宗哥谷,王汉连忙晃动主旗,告诉王猛,准备进攻。
传令兵看到,向王猛汇报:“王汉将军说不要管他,向他主旗处进攻。”
王猛站立在马背上看,黑压压的羌人队伍中,一面宋军旗帜上下翻飞,屹立不倒,登时鼻根发酸,胸口发堵。
想来王汉是用生命在为宋军指引,告诉自己敌军主将在何处。当下来不及悲痛,眼见羌人进入射程,当机立断。
“嗡——!”
一阵低声奏鸣,宗哥谷内飞起一片蝗虫,黑压压地落下,宛如雨点。
那是两千弓箭手的齐射,无差别不瞄准攻击,箭雨覆盖之下,绝无生机。
羌人的先锋部队正冲的猛,骏马奔驰,人头攒动,瞬间就矮下去一大片,只留下孤零零的一个王汉,头上顶了一具羌人尸体,道了句:好球深,得亏老子及时防备。
前军少说有五百人跌落于箭雨之下,后军瞬间缓速勒马,已经知道前面有埋伏,自然而然地想要掉头逃。
哪里由得他们,又是嗡——嗡——的连声响,乃是宋军的第二波第三波箭雨覆盖而下。
训练有素的弓箭手,能在十秒内连发三箭,如此高密度的攻击,也只有王汉这样的刀枪不入才能坚持站立,其他人马,一概跌倒。
箭雨过后,便是五百等候已久的宋军精锐骑兵,倾巢而出。
先前吐蕃的追逐战,短短七里路程,硬是被宋军牵着鼻子跑了十多里,早已人困马乏,眼下前军又被弓箭覆盖,后军吓破了胆,只剩下溃军逃窜,别无他法。
如此情况下,五百宋军掩杀而上,就成了羌人的噩梦。
追,射。
羌人战马速度慢,弓箭射程短,再加上乱了军心,别说回头还击,连弓箭砍刀干粮所有占据分量的东西都往下扔,尽可能地减轻马的负重,为自己谋的生路。
更何况,身边或者身后不断地传来同伴惨嚎呼喝,那是被宋军弓箭射中的声音,还有,被那个刀枪不入的宋人砍翻的声音。
这种情况下,谁敢回头看。
气势汹汹的五千吐蕃骑兵,现在只剩下两千余骑,即便如此,他们也被五百宋军追赶,惶惶宛如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