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血的破布,蜷在那里没有动,只有微微的起伏表示这人还活着。
二毛把人又塞进后备箱,说剩下的事他来处理,保证花猫再也见不到那人。苏幕遮想着这意思应该不是真的要杀人灭口吧?
车子开回楚华大学侧门的时候,黑炭驮着苏幕遮跳下车,那只花猫依然闭着眼睛蹲在后座上,一点也没有要下车的样子,二毛连赶了两下,都没起作用。
黑炭也没管他们,赶紧驮着苏幕遮往家跑,现在焦爸不在,不能回去太晚,焦妈会担心的。
第二天,苏幕遮跟着黑炭下楼准备出去兜圈的时候,就看见那只花猫蹲在花坛边上,脸朝着自家的楼。
看起来,昨天花猫想赖着二毛的策略没有成功,被强行拒绝了,所以就蹲在门口堵人。
爵爷也好,花猫也好,人挑猫的时候纵然要讲眼缘,猫挑铲屎官的时候岂不是一样,自家看中的铲屎官,死赖着也要赖住。
看见黑炭和苏幕遮,那只猫只是瞟了一眼,然后继续打盹,但是如果听见门禁响,就朝着铁门那边看。
今天的天气有点阴,苏幕遮刚在红军那边待了一会儿,就开始飘小雨了。苏幕遮赶紧告别红军回家,他这小身板什么都好,就是淋不得水。
跑到自家楼门口,苏幕遮还张望了一下,花猫已经不在了。
从门禁铁门的格栅缝里挤进去,苏幕遮在想着自己是不是又胖了,还是又壮了,怎么感觉这缝儿有点小了呢?
想当初明明就是可以随随便便地直接钻进来的。
爬上楼梯扶手,顺着就往自家楼上跑,刚跑到三楼,就看见二毛的房门开着,里面传来二毛的声音,屋里明显没别人,估计是在打电话,但是听起来语气不是很好,
苏幕遮跑到五楼,焦家的门没开。黑炭去送小柚子上学外加遛圈,应该回来没有他这么快。
苏幕遮蹲那边想了想,转头又往楼下跑,反正蹲着等也是无聊,不如去楼下找那只逗比玩。
一路跑进二毛的房间,二毛看着外面的雨幕在发呆,听见苏幕遮爬书桌的声音,扭头看了一眼,反常地没有开口嘲讽,而是继续转回头看着窗外。
很明显,二毛的心情不太好。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个略带嘶哑偏又抑扬顿挫的声音。
“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
二毛:“……”哪个神经病在吟诗?
苏幕遮:“……”将军那只贱鸟,据说他家饲主带着他去希望小学,回来以后居然会诗兴大发地很有“感情”地朗诵诗词了。
二毛继续对着窗外的雨幕抽烟,抽了没几口,突然把烟丢进烟灰缸,然后站起身拿起一把折叠伞:“喂,灰毛球,我出去一次,你是帮我看家还是一起去?”
苏幕遮一溜烟地爬上二毛的肩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准备跟去看热闹。
你!就是被花猫选中的!命中注定的!铲屎官!还想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