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了解,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身穿白袍银甲的杨六郎惊喜道:“大哥和七弟没死?!”
杨业眼中微亮,他虽不知道花恺要做什么,可若真能像他说的那样,未必不能死里求生。
花恺话至此处,不欲再多说,一振衣袍:“哪位兄弟能借剑一用?”
杨六郎急忙递过自己手中宝剑,先前拼命,他枪剑齐施,可杀了不少人。虽不知道花恺意图,但他此时对眼前这位看着比自己还小一两岁的人已经产生了崇拜之心,自然无有不应,一付怕别人和自己抢的模样道:“用我的吧!”
花恺接过,掂了两下,笑道:“好剑。”
“还请将军让开前路。”
杨业微皱双眉,只是当此之时,他也只能相信,挥手间,前面军阵已散开。
他便在众目睽睽下走到阵前,独面万军。
直视耶律休哥:“耶律休哥,你真以为躲在乌龟壳里,我就杀不了你?”
那耶律休哥自然不信在如此境地下,还有人能伤自己,听他说话,也只当是虚张声势,好整以暇地道:“哦?小英雄还有何本事?不若便使出来吧,也好让你心服口服。本王倒要看看,你要如何视这十万雄兵如无物,杀得本王。”
花恺再不多言,只是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两张黄纸。
正当所有人都不明所以时,一个莫名的声音响起在这金色的峡谷平原之上,一时间,似乎天地之间都在回荡着一个晦涩浩大的声音,无人能明其中之意,却都感受到其中的恢宏浩瀚,如同天地降下纶音:
“天地无极,天心正法,
玉液化生,阴阳逆从。”
“敕令!”
“天地无极,天心正法,
身如龙虎,乾坤覆载。”
“敕令!”
“昂——!”
“吼——!”
玉液闪耀着晶莹的绿光,带着庞大生机,没入眉心。
如同来自远古蛮荒神兽的咆哮响彻天地。
花恺体内伤势尽复,脏腑跳动如战鼓雷鸣,血液奔涌如山洪倾泄、大河奔流,不但力量尽复,更是百十倍地增长。
恐怖之极的增幅!
前所未有的强大!
双手握住剑柄,竖在胸前,缓缓举过头顶,像是举着一座山。
起风了?
一个宋兵从天地纶音中回过神来,拂去被突兀吹起的大风带进眼睛的凌乱发丝。
接下来不止是他,许多人都感觉到了异常。
风,更急了。
那柄高举过头的长剑,就像是一个渊深的黑洞,散发着无穷的吸力,吸扯着庞大的气流呼啸而来。
“杀了他!放箭!”
耶律休哥突然厉吼,语气中竟然透着惶恐。
因为他看到了一把“剑”。
花恺头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不是他高举在顶的剑,而是将这把剑,将这个人,全都笼罩在内的一柄巨剑。
这是一柄长达数十丈,通天彻地一般的半透明巨剑。
不谈这柄通天巨剑蕴含的威势,哪怕是在方圆数十米内肆虐的残余的凛冽剑气,就割得人生疼。
如此威势,如若天降神威,让人难以直势,耶律休哥怎能不惧?
只不过已经太迟。
花恺双手如举山峦,缓缓挥下。
通天巨剑也随着“缓缓”斩下。
看似迟缓,实则快得让人无反应。
飞来的箭矢还没有触及就已经纷纷粉碎。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一时间烟尘滚滚,让人目难视物。
待尘埃落定,所有人都已经说不出话来。
一条长达百丈的沟壑凭空出现,从花恺身前丈余一直延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堪堪擦着耶律休哥穿过。
所过之处,无论士卒、刀兵尽皆化作碎片。
神剑,夺魄势!
一片寂静,尤其是作为那个身影敌人的辽军,没人能说话,没有人敢说话,他们的胆魄已经被神剑夺去。
这哪里是人能挥出的一剑?
这是神剑!是天剑!
“儿郎们!杀!”
杨业不愧是杀场老将,哪怕如此慑人心魄的一剑,也只是一瞬恍神,便最先反应过来,虽然有些可惜没有斩中主帅,但看着明显被夺了心魄的辽军,一声令下,一场兵力数倍悬殊,却是少数压倒多数的血战便已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