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密是以前的鄀国,鄀通若(或箬),若敖氏和昭氏、庄氏一样,以溢为姓。溢是周人的习俗,楚人习惯称强者为敖。若敖氏之始祖就葬在鄀都城外,故称若敖。
昨天拔下商密后、甚至在拔下商密之前,成通、斗常就在准备先祖的祭祀。清晨,北路军后续十一个师、以及配属的辎重部队正从临品出发,行往商密;城外通向若敖王陵的道路正在清理,一个说不清是好是坏的消息从北面传来:若敖独行率领的随师已拔下荆紫关。
“此妄为也!”成通先是惊讶,而后脸上全是怒容。
“此事甚大,我以为当报于大王。”斗常也是连连摇头。他既担心随师拔寨失利,又担心随师真拔下了荆紫关。现在结果既然是后者,就只能往宛城通报了。
“报于大王,大王必怒。”成通不无担忧的道。“可知秦军行至何处?”
“昨日通告,言秦军前军已至安邑。”斗常想了想,说起秦军的行程。“以其行程度之,今日当从虞板道南下,于茅津渡渡大河。”
秦军起程晚,走的也不算快。大河以北的行程,大司马府测算为一千零七十里,到安邑是九百七十里。这九百七十里,走了十四天,每日大约推进七十里。
这个速度高于此前推算的每日六十里,但这九百七十里,大部分都是平原地带,也就垣县(今垣曲县)到周阳(今闻喜县)这一段需要翻山。安邑南面的虞板道、渡河以后出崤山的数百里全是山路。这些地方城邑稀少,道路狭窄,一些地段每日走三十里都难。
斗常说完见成通脸色逾坏,不由道:“子孤拿下荆紫关也好,秦人阻塞丹水十数里,我军要想清塞通航,也需要时日。”
“他这是肆意妄为!”成通不想听斗常的解释。西进迟至第十九日才出发是有其他原因的。即便是在第十九日出发,大司马府的要求也是步步推进,而不是这样快速的推进。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
秦军从共邑驰援南阳,只有出了崤塞,进入颍川郡,距离宛城还有四、五百里的时候距咸阳最远。秦军如果想驰援咸阳,就要原路返回,入崤塞往西而去,行程超过千里。而今秦军才到安邑,安邑距咸阳不过七百里。
少三百里不说,秦军远未疲惫。现在驰援咸阳,秦军行程不过一千七百多里,但等秦军出崤塞,到了颖川郡再驰援咸阳,行程则可能超过两千四百里。而且这样被动的奔波,尤其是走返程路,士气必将大跌。随师的妄动很可能会让咸阳提前警觉。有些妄为可以容忍,有些则不能。
“速报大王,我军已下荆紫关。”成通没有解释什么原因,只是告之现状。他说完后又道:“来人!备舟。”
成通给若敖独行的妄为善后时,熊荆还在梦乡。他的心态也和宛城内外的楚军士卒一样,嫌弃秦军跑的太慢。按秦军的进度,他估计要等到第二十五日,才能离开宛城,西进蓝田。战争中等待的极为难熬,好在芈玹正在前来宛城的路上。计算行程,他大概能与她缠绵两日乃至三日。这两三日该怎么过是个问题。
睡梦中的熊荆抱着寝衣,头脸全蒙在寝衣里,仿佛这软绵绵的寝衣就是芈玹。梦中,他让芈玹靠着墙将玉腿马成一个标准的一字,然后注视着她的美丽眼睛,从最上方隐隐透出静脉的小巧脚踝开始亲吻把玩,脚踝亲完接着亲吻凝脂般的小腿,再亲吻膝盖和敏感的腘窝……,当他亲吻到大腿腿根、美人害羞的闭目时,却被人叫醒了。
“何事?!”好好的春梦被人打断,熊荆非常不悦。
“大、大王……”便是长姜也吓了一跳,有些结舌。
“何事?”熊荆怒气稍歇,又问了一句。他没有迅速的起身,因为不便起身。
“敬告大王,成通急讯。”室外是郦且的声音,他不敢入室,担心室内床榻上有女子。
“他有何事?”熊荆起了身,不过只是坐在床侧,没有站起。
“成通言,随师已下荆紫关。”室外的郦且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这则让熊荆不悦的消息。
“何谓?!”熊荆震惊的不再顾及什么礼仪,站起身任由下部挺立。“他为何拔下荆紫关?此前之策,攻拔荆紫关当在三、四日后,不然秦军将提早回援咸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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