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优抚藩将士卒。安史之乱之所以要在武关道外大修上津道,也是为了不绝钱粮。
宋朝鉴于唐朝藩将之乱,一改此前的统治秩序,重文轻武,不用藩将,因此相比于唐朝,王朝就显得羸弱。实际宋朝不用藩将也不确切——赵匡胤陈桥兵变后方有宋朝,宋朝之前的王朝实体是后周,后周军队的基干是沙陀人,最少在杯酒释兵权以前,军中还是藩兵藩将。
熊荆纠结着‘四等贱楚’,却将项燕最后的谏言,必要灭秦’忘记了。
战争进行到这个地步,所有的温情都已不复存在,楚国与秦国已是你死我活。但如果说项燕最后的谏言仅仅只是这层意思,那就错了。项燕的另一层意思隐晦而深刻:天下已不可能像熊荆希望的那样,维持多国并存,天下必然被一国一统,楚国需要做好一统天下的准备。
项燕只说了三个字,剩下的字全由项超来帮他说。
“项氏得此殊荣,大王之恩也。臣代大人谢过大王。”僻静无人的夜晚,嚎哭一天的项超来到魏国别宫拜谢熊荆——楚王急至大梁,魏王魏增急忙让出别宫,打扫装饰,再献上一群美人。
“唉!”熊荆叹气恨恨,“楚国断一臂膀矣!。”
“大王……”项燕是老将,但不仅仅是老将。项超听闻熊荆将父亲比作臂膀,更加感动。
“项师如何?”熊荆很自然的问起了项师。既然是战败,损失可能不少。
“禀大王:我师无恙。”项超的回答出乎意料。“齐军大溃,我师救而无用,只能退走。矛阵甚坚、火炮甚利,秦人无破也。”
战场上溃败后全军安全退走并非不可能,清水之战、陈郢之战的秦军大部分都安然退走。熊荆点头要问齐军时,项超却抢先道:“大王未至时,大人谓臣言:‘必将此言敢敬告大王。’今大王至,臣代大人将未尽之言禀告大王。”
“言。”熊荆神情一震,他没想到项燕还有未尽之言。
“唯。”项超看向两侧,见都是亲侍,深吸口气才道:“大人言:齐人不可信,此战故败也。”
“啊?!”项超一开口就是惊人之语,记言的左史手打颤。
“确否?!”齐军竟是故意战败,熊荆站起又坐下,整个人气得发抖。
“确矣。”项超道。“战时齐军军吏车驾皆已向南;秦人冲我,齐卒未与秦人交兵便已南奔……”
大战之时项超就在战场,龙马八尺,虽然布置在阵列左侧,靠着陆离镜也能把战争态势看的一清二楚。一些事情要找证据,那便只有是零碎的证据,可身临其境、感受当时的态势,能很清楚的了解敌我双方主将的真实意图。
熊荆懂得这种态势,他不是不相信项燕和项超,他是震惊于齐人竟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