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热切而贪婪的停留在那道缝隙里,不想出来。
年轻的身体每天早上醒来都是竖立,这种竖立只有用剧烈的训练和运动磨平。秦国的重压和战场的厮杀让熊荆平时无暇顾及这些,他对芈玹是情爱,而少女的腰肢好像灌了铅的船龙骨一样僵直沉重,腰臀根本就未分,全不见少妇的荡漾和风韵。此时当他以男人的眼光注视灵袂这个尤物时,多年来一直被压抑的欲望在一瞬间点燃。
礼毕的灵袂抓住了熊荆包含欲望的目光。她心里微笑,口却虚张着,玉手也慌忙掩向衣襟。脸色羞红间,她再拜道:“灵袂体弱,太医言不可受寒,请大王恕灵袂告退。”
诱饵放出去,但第一次决不能让鱼儿得逞,清楚这一点的灵袂告退后便在小舟的接应下离开了王舟。这时候熊荆血气还在体内翻涌,他不想显露自己的心思,甚至不想看她,但就像刚才不能自己一样,他注视着灵袂离开,直到她登舟入舱。
“大王,赵太后……”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是没有多少共同语言的,吃了一罐鱼罐头的赵迁很快就打瞌睡要睡觉了。
“如何?”看着进谏的右史,熊荆并不避讳的直言。“狐媚不佞否?”
右史也是成年人,家中一妻一妾貌美如花,他没有证据说灵袂勾引熊荆,但他能感觉到熊荆身上某些东西被激活了,这是他非常担心的事情。少年一旦放纵,后果难料。
“臣正有此忧。”右史说话时不免看向舟尾的舱室,赵迁正睡在里面。“此女不吉,被赵悼襄王立为王后,赵悼襄王薨;后又与春平侯苟合,春平侯卒;若……”
“不必再言。”熊荆将他拦住。他相信天命,但不相信这样的天命。右史如果说的太多,很容易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说不定他真就去试一试赵太后的深浅。一想到去试试灵袂的‘深浅’,他心头火热更甚,目光竟然又看向身后灵袂所乘的王舟。
“说一说父王吧。”他极力扭过头对右史道。“父王当年如何从秦国返国即位?”
熊荆困顿忧愁的时候常让左右二史将讲楚国列代先君先王的故事。楚国史官还没有堕落到讳败为胜,只是换成了儒家敬天爱人的立场,所说的故事都有古板的教诲味道。
但从故事本身,哪怕是楚灵王那样的暴虐之君,他也能感触他鲜活的人性。而父王,他实质上和当年入赵为质的异人没太多不同。他入咸阳为质时,楚国只剩下小半个东地,可战之卒不及三十万,国力比韩国都不如。
他还是太子,所以还要提防国内有人行废立之事。可惜咸阳质宫毁于大火,不然他真要一寻父王的过去,弄清楚他入秦为质到逃秦返国那九年间,在秦国经历了些什么。他还想知道熊启、熊梦这两个兄长的一切,他们和芈蒨一样是楚秦交恶的悲剧,历史滚滚车轮下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