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输将军!”看到公输忌倒在血泊中,他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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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忌卒了?!”秦岭之上,熊荆当天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不敢置信。
“乃拖曳时钜丝绳断裂……”庄无地手里拿着讯文,这是刚刚发过来的。“不慎……”
冲车刚刚前线,钜丝绳就被扯断了。断口处就在辘轳附近,钜丝绳两侧虽然没站人,但其中一根不知为何往后倒卷,这才变成利刃,剃刀一样将弗要马身后的切割了一遍。
“怎会如此?唉!”熊荆抢过庄无地手上的讯报扫一遍,随后将讯报纠成一团,仍在几案上。
“好在攻伐之事未曾受助。”讯文上除了说工卒之将公输忌的死讯,还说了鸳鹜山的战事。工卒很快更换了钜丝绳,又再加了一根,十门四十五斤炮很快拖至前方。山顶上的巴人从未见过没有马拉的冲车,诡异间又是射箭又是抛石,可都不能‘阻挡’炮车的前进。炮车前进,以混凝土大柱为支撑,四台弗要马也拖到了第一个拐角。
弗要马前进的时候,拖到第一个拐角的十门四十五斤炮猛轰前面一个拐角,逯杲不在,陆蟜率领士卒亲自杀了上去。巴人害怕的只是火炮,陆蟜率士卒猛攻拐角,他们也则全力抵挡冲来的楚军士卒。鏖战足足三个时辰,巴人才退入山口。看着西斜的太阳,这时陆蟜才记起逯杲说过‘此时最要者乃是时辰,战事绝不可拖到明日’。
“已拔下此拐角。”站在沙盘前,熊荆指着第二拐角。
“已拔下,但未拖炮。”两个拐角间差不多也是一里,转过拐角就正对山口了。“假君之意,乃是不要将战事拖到明日。今日时已入大迁,故而又言今日不可再拖炮,明日再攻山口。”
“假君……”熊荆记得逯杲,还能想出他的样子:一个瘦瘦的年轻人,窄脸,额头玉石般光洁饱满,眸子灵动,秀气外露,一看就给人一种聪慧的感觉。可惜此人有些恃才傲物,与作战司郦且不和,最后被赶出了大司马府。
“然也。”庄无地也记得逯杲,并对他印象深刻。“此人在军中有智囊之称,攻拔之计皆出于他,成通对其也多有推崇。”
“他要明日我军再攻山口?”熊荆当然知道逯杲聪明,他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臣以为唯有如此。”庄无地道。“若今日便将火炮拖至山口处百步,秦人必然大急,而今我不拖炮上前,明日再拖至此角,秦人必会懈怠。”
“此人不是也被钜丝绳所伤吗?”秦军的心理也是一个要考虑的因素,逯杲的建议并无错谬。考虑完才想起讯报上伤者中有逯杲的氏名。
“说是前几日虏了巴人酋长之女,收而为妾。今日钜绳飞来时,为救此女被钜绳扫中铁胄上沿……”说起这件事庄无地便有些失笑,有什么样的大王,就会有什么样的臣子。大王的爱妻是抢来的,臣子的爱妾横抢而来也不过分。
同样的事情,自己做就没错,别人做就错了。熊荆闻言变得愠怒:“荒唐!他这是作战还是还是抢妾?”
“大王?”庄无地差异的看着熊荆,不明白他为何生气。
“他……”严肃认真的看着庄无地,熊荆正要义正言辞的批驳,看到庄无地的神色才想起芈玹也是自己横抢回来的,嫩脸不由得一红。
庄无地为了忍住笑意只能低头,再抬头脸上还是似笑非笑,他道:“臣以为假君必有分寸,我军明日必可拔下山口,请大王勿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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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要马?!”大迁时分,战事全都停了,山顶幕府里的蒙恬得到斥候的讯报说荆人不要马就把重炮和冲车拖到了拐角,不由的大喊了一句。
“禀将军,确是弗要马!”侯正造再度揖告。“据闻此物乃荆国造府所造,食煤吐气,力大无穷。今日竟然便已此物将巫器拖至拐角处。”
“荆人确有此物。”腹心蒙珙想起了什么,急急补充道。“据闻此物形如马车,然不需马便可前行,荆人称其为弗要马。此物力大,若想不出应对对策,明日、最迟后日便要攻之山口之下。”
“那有何计?”蒙恬是大将军,作战不是他出主意,而是幕府腹心谋士出主意,他只能看向蒙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