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深川麻衣以后,千夜随手召唤出一个式神变作自己的样子放在社务所应付访客,真身则回到了地下道场的茶室之中,拿出红泥小碳炉,准备泡茶。
若蝶侍立一旁,却不插手,她知道这是千夜自唐朝时便有的习惯,饮茶一途,从不假手他人。
此次千夜泡的茶却有些不同,有些类似于日本的茶道,但却又有所差异。只见千夜拿出一块茶饼,将其放在红泥小碳炉上慢慢烤炙着,正如《茶经》所载的“持以逼火,屡其翻正”。待茶饼烤的变成了均匀的红褐色之后,千夜拿出一张油纸将其包好,使“精华之气无所散越”,便放在一旁待其冷却。然后又从一旁的矮柜中拿出一个铜釜,烧起水来。
在等待水烧开的同时,千夜又将已经凉下来的茶饼从油纸包中拿出,捣碎之后,用茶碾细细碾成粉末。此时铜釜中的水已经一沸,“其沸如鱼目,微有声”。千夜往铜釜之中撒入些许青盐之后,又小心的撇去了浮在水面上的水膜。接着千夜又准备起姜末、葱段和肉蔻粉来,待到水到二沸,“缘边如涌泉连珠”时,千夜从铜釜之中舀出一瓢水放在一旁,将已经碾碎的茶饼与姜末、葱段和肉蔻粉分别投入沸水之中,不停地搅动,直到水彻底烧开之后,将刚才的舀出的一瓢水又倒了回去,压制住茶汤的滚沸“而育其华也”。
茶已剪好,千夜却在桌上摆了三个小碗,从铜釜之中依次舀出三碗茶汤之后,才拿起其中一碗趁热饮下。
看着千夜煎茶,若蝶有些好奇,不由得吟诵着《茶经》中的句子:“凡煮水一升,酌分五碗,乘热连饮之,以重浊凝其下,精英浮其上。如冷则精英随气而竭,饮啜不消亦然矣。”用的竟是唐朝之时的古汉语。
“夫珍鲜馥烈者,其碗数三;次之者,碗数五。若坐客数至,五行三碗,至七行五碗。若六人已下,不约碗数,但阙一人而已,其隽永补所阙人。可惜,我这一杯隽永,早已无人可补。”千夜也同样用古汉语吟诵着《茶经》上的句子,似乎在嗟叹无人同饮。
若蝶看着神情有些落寞的千夜,有些奇怪的问道:“主人今天为何有兴致煎茶了?”自从离开大唐来到东瀛之后,千夜千年以来已经很少煎茶了,每一次都是有对千夜而言重要的人逝去时,若蝶才会看到千夜煎茶。若蝶还记得千夜上一次煎茶已经是36年前的事情了,似乎也是这个时节,千夜忽然煎了一釜茶汤,将一杯隽永遥祭一位逝去的故人。
“只是想奠念一下过去而已。”千夜自嘲的一笑,将一杯茶汤递给若蝶,待她接过之后才问道:“若蝶,你觉得我该如何帮助娜娜敏呢?”
“我觉得以桥本小姐的性格,主人你如果直接说的话,桥本小姐恐怕并不会高兴。”若蝶回想了一下桥本奈奈未的性格,有些委婉的向千夜说道:“主人不妨在其他方面旁敲侧击一下来帮助桥本小姐。”
千夜的脸色不可置否,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向若蝶问道:“最近东京警视厅邀请我作为他们的顾问,若蝶你觉得让东京警视厅邀请乃木坂46作为形象代言人如何?”
听到千夜的建议,若蝶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说道:“若是能够成功,自然是极好的,而且通过这件事既能宣传桥本小姐的偶像团体,更能从侧面帮助桥本小姐。只是东京警视厅会同意邀请乃木坂46作为形象代言人吗?她们的形象与一贯的警察形象不符合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形象代言人,自然不行。”千夜似乎已有定计,胸有成竹的说道:“然而若蝶你忘了东京警视厅是为什么请我去做他们的顾问吗?”
听到千夜提起缘由,若蝶似乎明白了千夜的意思,于是猜测道:“主人是说那只妖狐袭击少女的事情?主人你是想让东京警视厅以此为题,来开展活动?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有几分可供操作的可能性。”
“不错,目暮警官上次来的时候和我提过,因为这次的事件,东京警视厅在少女安全问题上受到了很大的诘难,所以计划以少女安全自我防范为题,展开宣传活动。原本我只是听目暮警官这么一说,但今天听深川小姐提起娜娜敏的生活问题,我才发觉我忽略了这一点,我竟然从未关心过她的生活,仅仅只是将小白派到她身边而已。”千夜提到桥本奈奈未时,语气中充满了自嘲而自责。
“主人又何须自责?桥本小姐恐怕也是不愿意在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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