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同声的回道。
无量道:“老大,这两个人不安好心,既然有杀了我们的意图,留之不过后患无穷!不如除而后快!”
另外三人几乎也是相同的意见,吓得驿官夫妻胆颤,如果不是被绑着,肯定都开始磕头了:“公子!我们也是一时起了歹意,求求你放了我们,我以后绝对对公子以礼相待!绝不冒犯!”
杀……还是不杀?
他手中确实有不少人命,但他从未杀过无辜,眼前这两个人虽然有恶,但也不是无恶不作,怙恶不悛,不必致死。
昭云思量片刻,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瞧地,看了半晌,终于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马厩上。
两匹劣马的马皮枯槁瘦弱,虽然都是壮年马,但却因为常年克扣粮食而变得无比瘦削,甚至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的骨骼与心脏的跃动。
马厩的草料都是干草料,没有营养,除了磨合胃部还有填饱肚子,对于一匹壮年马而言,只能让它们的身体越发瘦弱,最后变成一具枯骨。
但根据昭云的经验来看,这两匹马骨骼精干,马蹄瘦弱却不失威风,眸子阑珊却志存高远!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若细细照料,不日定然是两匹千里马!
他眼睛忽然一亮。
“不杀……也可以!”昭云悠悠道。
“老大!”
无敌四人连忙喝止,但昭云只看了他们一眼,道:“我说了,出门在外,一切听我的!”
四人面面相觑,不再多言。
驿官夫妻大喜过望,连连点首,应当是想要磕头,可惜磕不下去:“多谢公子再造之恩!多谢,多谢!”
但昭云话一顿,忽然诡谲一笑:“不过我觉着吧,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你们一开始想要杀我,但我却开恩放了你们……不太妥当!”
“家中还有一点钱财,若公子想要,尽管拿走便是!”驿官倒是很上道,一五一十的将自家藏钱的地方给说了出来,纵然身后的巫不停的在捏着他肉,他还是强忍疼痛说了个遍。
片刻,驿官便说了个干净,巫痛哭流涕:“你倒是留着点啊!家里面钱全没了,我们吃啥?”
“去搜!”
昭云一声令下,兄弟四人嘿嘿一笑,轻车熟路的就跑到各个门户里去搜了,都在说新老大会做人,当起山贼来比他们还熟练!
未多时,四兄弟便将洗劫来的东西堆在一起,多是黄铜与青铜,大约三四百两。不过无量却抱怨道:“你这老家伙,居然还把东西藏在厕所里!也不嫌臭得慌!”
无边道:“厕所都算好的了,马厩草料下面还藏了不少,我过去就是一股马粪味,也不知道多久没清洗了!”
“得了吧!这一块他还埋在土里的,我翻了三尺才找到!真他妈能藏!”
驿官家所有的钱财都堆积在了一起,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笔不错的款项了。巫看着这堆钱眼睛发直,蓦地大骂道:“臭老头子,居然敢背着我藏这么多私房钱!”
驿官苦着脸道:“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顾及这个?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无敌朝昭云道:“老大,这些金加起来大概有四百两左右,倒是不小的一笔钱了!”
“就这点……还有呢?”昭云缓缓蹲下身来,笑眯眯的看着驿官,“当了这么多年官,就只有这点吗?”
驿官的笑容戛然而止,忙不迭的说道:“这绝对是我所有的积蓄了!若公子不信,你把这驿站反过来搜一便吧!只要能再找到一点钱,你……你就砍了我脑袋!”
“我,是,说!这点钱买我们五个人的命,怕是不够吧?”
驿官一愣,问道:“公子……是何意思?”
“门口那两匹马!”昭云挥手一指,“归我了!”
听到这句话,驿官瞬间慌了:“公子,万万不可啊!这马可是公家花钱买的,若是公家找不到了,那可是要砍我的头啊!”
马匹可是珍贵的军事物资,就算是劣马、老马,作为公家记录在户籍上的马,若是莫名不见,驿官定然难逃干系!
昭云丝毫不以为意:“那我不管,自己想办法去吧!”
说罢,他朝四兄弟吩咐道:“明天早上一走,就把那两匹马给我牵走,一匹都不准留!”
无边连忙奉承:“老大真是厉害,若是我们哥几个,定然想不到把那几匹马牵走卖钱的!”
“就是,论打劫,我们还得和老大多学习学习!”
驿官叫苦不迭,第一次感受到舍了孩子还被狼吞了的感觉,差点一口气没能喘上来死过去。
“都怪你这妇人!若不是你那般歹毒,我们岂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巫闻言大骂:“你还敢说我!藏了那么多私房钱,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驿官气极反笑:“还在说私房钱?你满脑子除了钱还有什么!等着吧,等上面下来发现咱们的马没了,到时候你想要钱都没命要了!”
两口子一上一下没个完,如果没有绑着肯定就打起来了。昭云也看的累了,挥手道:“把他们俩搬进去,别让别人看见了!”
“等等!你说过要放了我们的!”
“就是,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
昭云冷笑道:“放了你们?放了你们让你们晚上来杀我们?我是说了不杀你们,可也没说要放了你们!怎么逃出来,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