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个鼻祖,那便是曹操。曹操为洛阳北部尉的时候,在外面陈列十几个五彩大棒,用来示威。蹇硕的叔叔就因为持刀夜行,被这棒子活活打死。
待的陆仁贾站定后,敬挺胸抬头,朗声呼喝:“堂下何人?”
陆仁贾虽然很想骂娘,但孤身一人,气焰瞬间就下去了,不耐的应道:“陆仁贾。”
“所犯何罪?”
“……拳杀卢伍。”
他很想说自己无罪,然后辩驳几下,但是这是世人皆知的罪名,纵然他想要辩驳,也是无用。
敬见他毫无气焰,近乎任人宰割,满意的点了点头:“弱冠之年,不懂法度,拳杀无辜之人,罪无可恕,当斩!”
陆仁贾大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不讲丝毫废话,上来就要杀了自己!
“且慢!”
“你还有何话说?”
文掾看着这一幕,连忙抓稳了笔,深恐错过犯人任何辩驳的话语。
陆仁贾怒道:“你这厮只道我杀了人,为何不问我为何杀人便要处我极刑?”
“我早已知道!”敬洋洋一笑,傲慢的插着双臂,“你与卢伍之妻早有勾结,拳杀卢伍,便可侵吞卢伍资产,与那贱妇逍遥法外!”
这是邹忌等人告诉他的,被他拿来当了试探。
邹忌等人也连忙将耳朵凑了过去,看看这陆仁贾如何辩驳。
“放屁!那老女人三十好几了,童镇那么多女的,我干嘛非要为了她去杀人?”陆仁贾受了这等冤枉,自然是破口大骂,“更何况我陆家的财产比那卢家多了不知道多少,我干嘛为了那点钱犯事?”
“这……”
陆仁贾所言甚是有理,敬一时语塞,这陆家的财产确实不是卢家能够比得上的,陆仁贾……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动机。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
子阳一拍手,洋洋的在昭云二人眼前显摆着,他就觉得陆仁贾青年之资,怎么可能会对卢赵氏这个老女人动心?
邹忌面色难看的看着昭云,毕竟是他带回的错误消息。
可是昭云咬牙道:“不可能,他定是不想承认罪责,想要隐瞒此事!”
子阳却道:“他现在已是死罪,动机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如此,他何必为了这种事白费口舌?”
昭云无语了,从一开始他就相信那个小厮说的一切,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人谈吐有度,问啥答啥,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的。
“难道……”
一个想法从昭云脑中闪过,但却被他立马否决。卢赵氏一介妇人,怎么可能想的那么深远?
他还是相信陆仁贾与卢赵氏给卢伍戴了绿帽子!
“……先看看他怎么说吧。”邹忌见昭云纠结,不想为难,继续观察着堂中。
敬思虑了片刻,道:“既然你说与卢赵氏无关,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杀卢伍?”
陆仁贾底气十足,站直了身体:“这卢伍虽然仁名远播,资助穷人,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经商小人!早在半年前,卢伍便与西山贼寇勾结,掠夺我陆家的商品,却到别处售卖,如今已是得不义之利八百万之多!”
“老爹仁义,不愿与他撕破脸皮,可我却忍不了这口气!我去他府上索要这八百万钱财,他自然是不给,还嘲笑说我们陆家没种!于是我一时冲动,便在他上街的时候杀了他!”
这……
敬懵了,邹忌懵了,昭云懵了,就连子阳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那个在人民群众中仁义无比的卢老爷,竟然是这种黑心商人?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敬一拍桌案,怒喝道:“你是想死无对证吗?休要以为这样便可逃脱死罪!定是想包庇情妇,诬陷忠良!”
陆仁贾冷冷道:“你若不信,自可遣人前往卢伍家中查询账本,那上面定然会有这比不法来源的证据!”
“这……”
敬现在也不敢随意断然,如果真如陆仁贾所说,卢伍确实罪无可恕,那他算是为民除害,倒是可以免除死罪,改为发配。
但万一这是他逃脱罪责的伎俩呢?
一时真假难辨,敬也无可奈何,只能一拍桌案,低喝道:“将此人下狱,待本官收集证据之后,再行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