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下踢了一脚!”
“听说,黄建武住院的时间长达四个多月,前后花了十几万医疗费。嘿嘿……”
“这件事情距今一年多了,黄建武既没有报案,也没有报复,我和我的伙伴们还是照常过日子!”
“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现如今,小弟的脸上缝了79针,就算拆线也是破相,肯定影响以后的生活,作为大哥的我,绝对绕不了黄真!”
“一句话,报仇不隔夜,我吃定了黄家!”
李定邦和刘继芬面面相觑,这才知道儿子在管理酒店的过程中,隐瞒了很多事情。
好在儿子的行事风格,与自己一脉相承,既有三思而后行的稳重,也有一击必中的狠辣。
凡事不莽撞,不冲动,谋定而后动,直到看准了才出手,说明胸有城府,心有成竹,这……很好!
李定邦欣慰点头,拍拍手里的信封,一锤定音:“这里面既有黄家的详细信息,也有医院出具的伤情鉴定,还有缉捕所调查取证的笔录,几乎铁证如山,不容翻案。所以,报复行动由阿强主持,一定要讨回公道!”
“Yes-Sir!”
李德强举手敬礼,如同最听话的小兵,顿时逗笑了一家四口人。
一时间,病房里其乐融融,尽显和睦,再无阴霾。
其实,在李德强的内心深处,已经做好了“一场车祸,碾死了事”的规划和安排,只是因为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他担心隔墙有耳,这才隐晦行事,并没有据实而言。
没错,他就是这么狠。
而榜样,就是李定邦。
正所谓,家学渊源,言传身教。
这真是兄友弟恭,父慈子孝,亲情最重要!
……
黄家四合院,东厢房。
黄真盘腿而坐,双眼闭合,显然是在修炼。
不多时,睁开双眼,心中盘算:“银杏叶虽然有毒,却另有妙用,银叶酸真的很神奇!”
“两门术法只差一步就练成了,估计再吃一顿饭就可以进入实用……”
“呃,好香!”
一股非常好闻的肉香从门窗的空隙飘进东厢房,顿时引动黄真体内的馋虫。
那是羊肉的迷人香味。
意味着黄老汉承诺的全羊宴,也意味着一家六口的团聚和节庆。
黄真不由分说,立刻下床,抓起手机,启动电源,打算去厨房吃午饭。
不曾想,还没打开房门,就听到手机响铃,正是好兄弟张小铁的来电。
“小铁,有事吗?”
“靠!你一天到晚都关机,到底搞什么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关机的时候,肯定是在练气功!”
张小铁无语问苍天,差点在电话的那一头暴走。
“练个毛线的气功!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练气功,一直没效果,反而把你自己练成傻比了!要不然,以你的努力和拼劲,学习成绩也不可能那么差劲!”
黄真目光一扫,摆在书橱中的几百本气功杂志顿时映入视野,不禁粲然一笑,唱道:“我得意地笑,得意地笑……”
“笑个机八毛!”张小铁怒不可遏,直接爆粗口,“话说,李德刚那孙子的事情,你到底想不想听?”
“你讲,我听!”
“前两天,你在电话里说,一不小心把李德刚那孙子打成了猪头,朕~心~甚~慰~呀!”张小铁拖着长长的腔调,显然很得意,显然在装逼。
“滚!说事情!”
“哈哈……”张小铁笑过之后,继续卖关子,“这两天,我死缠烂打,催着我爸找关系,就怕你失去高考机会。”
黄真急促地问:“张叔怎么说?结果怎么样?”
电话里终于传来答案:“听好了,总共有三个方案供你选择……”
说到张小铁的父亲,就不得不提到张屠夫——宰杀牲畜的生活技能早就点到满级。
这位张屠夫,正是张小铁的祖父,与黄老汉年龄相仿,辈分也相仿。
张黄两家,比邻而居,和睦相处,互助友爱,正好应了那句“远亲不如近邻”的老话。
到了张小铁父亲这一辈,也就是张文国和黄建文这一辈,正好处于国门打开的变革时代。
那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切均有可能。
张文国心思活络,下海冲浪,终于成为时代的弄潮儿,如今已是天汉郡的千万富翁。
如果不是张小铁记挂乡下的鳏居祖父,早就在天汉郡的贵族学校就读,哪里有可能在落后的驻坝县上学?
现如今,黄真出了事故,很可能失去高考机会,对于十年寒窗的学子来说,这是一场灾难。
抱着“防患于未然”的心态,黄真当然要提前做准备,而张小铁也不负所望。
黄真脸色一肃,问道:“哪三个方案?”
“第一个方案:避其锋芒,主动认怂。反正以你的成绩,怎么也考不上本科,不如明年再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