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心中的欢喜炸开来,当即离开凳子,急步走到高菁身后,直接把下巴靠在高菁肩膀上,目光探进衣服的领口中,直抒胸臆:“俗话说,师有事,弟子服其劳,不如让学生帮老师把琥珀拿出来?”
二人鼻息相闻,耳鬓厮磨,非常亲密,也非常曖昧。
高菁吓了一跳,立刻做出反应,曲起右膝,抬起右脚,狠狠跺向目标,但又紧急止住去势,最终只是轻轻地踩住那两根穿透破袜子而露出来的脚趾头。
黄真感应到脚下的情况,莫名一笑,驱动脚趾左右摇晃,向上顶去,轻轻挠动高菁的脚底。
高菁只觉得自己穿着袜子的脚丫子传来一阵奇怪的酥痒,竟然直透心房,熨贴而舒服。
嘤咛!
一声清婉而娇细的呢喃,似害羞,似鼓励,似呼唤,传进黄真的耳鼓。
黄真得寸进尺,当即伸出左手,环抱高菁腰肢,把整个骄躯揽入怀中,与自己紧紧相贴,毫无罅隙。
又举起右手,来到脖颈处,捻起肌肤上的挂绳,轻轻向上提拉,想把河谷中的琥珀拽出来。
然而,琥珀埋得太深,夹得太紧,竟然纹丝不动。
只有黄真知道,自己不想发力,只想时间停滞,永远留在这一刻。
一瞬间,高菁感应到挂绳的牵动,不禁心旌摇荡,仿佛一万只小鹿闯进心房,把自己撞得一阵晕眩,一阵酥软。
良久之后,高菁心神回归,不由叫苦:这才是引狼入室,自己亏大发了!
“不是说弟子服其劳吗?快点拉琥珀,休想拖时间!”
“学生冤枉啊!才不是故意拖延时间,而是担心把挂绳拉断了!”
“你少来!那是天蚕丝编织而成的挂绳和网兜,丝线非常坚韧,有本事你拉断好了!”
黄真伏在高菁的肩膀上,轻声感叹:“呃,原来是天蚕丝!”
“快点!”
“好咧!”
一块明黄色的透明琥珀浮现在眼前,一缕淡淡的松香飘进鼻腔,一桩奇遇即将揭晓。
“还不放开我?坐回凳子去!”
“学生难得亲近老师,这样相偎挺好的,才不回去!”
“不行!你这样子我没办法静下心来查看琥珀,难道你想赖账反悔吗?”
“除非高老师答应以后还有弟子服其劳的机会,否则我就不放开!”
“……”
听到学生提出的条件,高菁无语问苍天,难道自己从此淪陷了吗?
未免也太快了吧!
唉!快就快了呗!
反正自己也是乐在其中,一点也不厌烦!
至于将来嘛,不如严格培养,亲自把关,拭目以待!
高菁念头电闪,瞬间做出决定:“现阶段肯定不行,除非高考……”
话音未落,就被黄真打断,爽快定下欢好的时间:“没问题!就定在高考结束的那一天……晚上!”
“什么高考结束?谁和你定在那一天……晚上!”
“哦?不是说高考吗?言犹在耳,不可出尔反尔!”
“我是说,除非高考取得特别优异的成绩,考进燕京大学或者水木学府,才有可能像今天这样……”高菁越说越小声,几乎没脸再说下去。
黄真虽然很自信,但也不敢保证自己考进全国最顶尖的两所高校,为了幸福考虑,必须讨价还价,退而求其次。
“211和985不行吗?”
“不行!”
黄真点点头,突然伸手扶住高菁脸颊,将之扳过来,瞬间噙住对方樱唇,经过一番深入的探索和纠缠之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娇躯,坐回原来位置,凝视女神双眸:“希望高老师永远记住,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弟子的主权不容侵犯!”
这是霸道的宣言,也是排外的信念。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因为黄真一直记着“佳侣相伴,证道长生”的判词,绝对不容许他人染指,立刻宣布主权。
如果不是还有一句“与之和合,大害大利”的判词,担心自己血脉不够纯粹基因不够优秀而受到“大害”的未知影响,恐怕黄真当场就要把高菁正法,以偿夙愿。
高菁心神失守,只觉得浑身燠热,偏偏兴不起一丝懊恼,反而十分喜欢不宣而战的入侵。
又一个良久之后,高菁摁下悸动的情愫,暂时忘却奇妙的体验,遂把心思转向琥珀宝藏。
在黄真的注目下,高菁的左手拿起放大镜,把镜片紧紧贴住眼睛,右手托着琥珀移动,不断调节距离,测试视觉和视野。
直到某一刻,终于出现最清晰的视角和视距,终于在放大镜的视野中,亲眼看到密密麻麻的字体。
繁体汉字。
隶书字体。
近千个汉字井然有序,却又不是一行一列的整齐排版,而是一圈套一圈的缠绕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