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经络图也会犯糊涂?
这显然不可能。
那就只有一个答案:刘继芬偷汉子,而且瞒天过海,李家蒙在鼓里。
一时间,黄真满心都是八卦,决定找个机会与刘继芬独处,当面问个清楚,否则念头不通达呀!
李德强根本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底细,只是一味地请求:“请道长慈悲为怀,救治我弟弟!”
黄真理也不理李德强,目光转视李定邦:“方才偶遇居士,贫道言及……”
云游天下,盘缠耗尽,身无分文。
不等道士把话说出来,李定邦主动接上话茬:“只要道长治愈我儿子,立刻奉上十万诊金!”
“治愈难矣,唤醒易为。”
李定邦眉头一皱,马上还价:“唤醒给五万!”
刘继芬非常希望儿子恢复意识,慨然允诺:“如果道长还有其他要求,我们一定予以满足!”
“居士爱子心切,贫道心有所感,且听高歌一曲。”
也不管李家三口的反应,黄真放开喉咙,唱出一首完整的《好了歌》。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天天只恨钱不多,等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活着日日说恩爱,死去妻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嗓腔浑厚而沧桑,饱含人生感悟,仿佛看透了红尘世故和人间百态,仿佛得道高人的洗礼和布道。
一时间,李定邦强烈共鸣,竟然涌起“落叶归根,出家为僧”的诡异念头。
刘继芬涕泪四流,哭得稀里哗啦,显然是触动了心底最深处的情怀。
就连李德强也是眼眶湿润,叹道:“道长果然有些本事,我现在有点相信你刚才所说的修道有成!”
黄真心中偷笑,差点咬到舌头下的小核桃,急忙捂嘴掩饰:“愧不敢当也。”
“道长不必谦虚,稍后我想在汉王大酒店摆几桌酒席亲自向道长咨询请教,希望道长赏光!”
“贫道行程匆匆,无暇他顾,兼且口味素淡,不喜酒肉,居士不必费心。”
“呃,那就等下再说,现在请道长唤醒我弟弟!”
黄真二话不说,开始验证刚才把脉之后的猜想。
他伸出三根手指,吧嗒一声,搭住李德刚的印堂穴。
果然不出所料,印堂穴的情况比手腕清晰得多,也糟糕得多。
手腕那里的经脉,只有淡淡的死灰色,不是正常的鲜红色;印堂穴则是一片混乱,简直不忍直视。
首先是,闹哄哄的鼎沸。
无数的细胞在沸腾,在惨叫,在死亡,同时分泌毒素侵略更多的细胞。
其次是,病恹恹的原因。
只见八只毒兽张开血盆大口,紧紧咬住八条粗壮的神经,不断吸取其中的营养成分,仿佛饿狗抢食,啧啧有声,同时散发黑色的毒素,把八条最粗壮的神经染成一片漆黑。
诡异的是,毒兽一边进食,还会一边排泄。
没错,就是排泄!
八只毒兽的嘴巴,既是进食器官,也是排泄器官。
嘴角滴下的涎液,竟然化成一颗颗晶石,仿佛泥沙一样,聚成一堆沙丘,悬浮在印堂穴的半空中。
从微观的角度看,晶石棱角分明,熠熠发光,形如钻石。
黄真心中一动,当即检测钻石,却意外发现,那根本不是钻石,而是奇奇怪怪的结晶体,其中就有最常见的硅晶。
准确地说,不是常见的硅晶,而是珍贵的纯硅。
纯度高达百分百的纯硅!
放眼整个自然界,也是绝无仅有,堪称稀世珍宝。
放眼整个学术界,也没有提炼纯硅的技术。至于工业界,那就更不用提了。
偏偏在这里出现了纯硅。
这意味着什么?
以黄真目前在术法传承上的积累,无法明白毒兽消化的原理,但也无须明白,只要心中明白硅是一种半导体,广泛应用于电子行业,这就足够了。
他完全可以断定,由纯硅制成的芯片,如果用于手机,性能肯定超过不纯的硅。
他决定废物利用,在印堂穴乱搞一通,反正李德刚的死活不关自己的事。
黄真浑然不顾李德刚的病情,任凭八只毒兽持续祸害神经,只把珍贵的纯硅当作白纸,挥毫泼墨,胡乱涂鸦。
一会儿把纯硅颗粒堆叠起来,形成一根耸立的天线;一会儿把天线的两端接在一起,组成一个圆圈;一会儿把圆圈对折,变成一个8字形,模仿蜜蜂的舞蹈……
各种乱来,各种试验,各种搞怪,希望能收到……信号。
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反而消耗了许多精神力,把自己累得半死。
突然,黄真念头一动,想起一种古老的图案,遂将纯硅恢复到原来的颗粒状态。
紧接着,纯硅颗粒一阵颤动,纷纷飞扬起来,等到回落时,先后组成八种图形。
每一种图形都是最简单的笔划:横。
只有横,没有竖,也没有其它笔划。
区别只在于横的长短。
第一种图形由三条长横组成,像是一个又扁又长的三。
第二种图形由六条短横组成,像是两个三字并肩而立。
剩下的六种图形各有不同,但也只有长横和短横的不同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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