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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明显的偷懒,但也非常方便,反正100克松茸样品足够做试验,大不了失败以后再去找松树。
就算浪费,又能如何?
就是这么任性和率性!
在伙伴们的关注下,在九点钟的阳光下,黄真忙前忙后,一会儿捧起森林的腐质土洒在树根的周围,一会儿挑来清水把泥土浇成泥泞,一会儿拿来竹篾编成的篱笆围成一圈……
等到一切妥当时,笑道:“某人快把松茸拿给我!”
徐青青绽开微笑,解开包裹,取出一片薄薄的冰冻保鲜松茸,递给某人:“喏!这是极品松茸的切片,取材的原材料长度超过16厘米,不可等闲视之,希望某人培育成功!”
高菁的心中也很期待,笑着解释:“这种最顶尖的松茸,有别于其它品级,名叫熙茸!”
张文国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正在恶补松茸的知识,还没看到熙茸的内容。
围观的张屠夫和黄老汉,面面相觑,听不懂松茸和熙茸都是什么玩意儿。
黄真浏览过很多资料,当然知道熙茸的名字,当即接过熙茸的薄片,它的直径果然超过3厘米。
如果把熙茸复原为鲜品,形状和尺寸几乎与男根一模一样,甚至更长更粗,难怪是“以形补形”的神菌。
“嘿嘿……”
黄真莫名轻笑,捏住熙茸薄片一阵揉搓,让粉末飘进篱笆之中。
这不是没用的粉末,而是真菌的种子。
准确地说,其中含有孢子。
孢子飘飘扬扬,纷纷洒落。
不多时,熙茸薄片荡然无存,全部化作种子,成为泥土的覆盖层。
土壤孕育,水分滋养,菌种落地,生产三要素均已完成,再加上银杏树的灵气,现在只剩下时间的等待了。
黄真拍拍双手,转身走向东厢房:“我去温习功课,你们不要拘束,一切请自便!”
“什么?就这样结束了?某人所说的培植松茸就这么简单?”
黄真脚步一顿,瞪眼反问:“简单?”
“难道不简单?”
表面上确实很简单,实际上内涵一点也不简单,因为清水之中含有近百滴五行之水,但黄真不想多解释。
他迎着某人逼问的视线,正想训斥几句,拌拌嘴,逗逗趣,又心中一动,转视黄老汉:“爷爷,我记得前不久老妈买了一块玉送给您,不知道那块玉放在哪里?”
“嗯。清梅说戴玉可以养人,但我还要干农活,玉牌晃来晃去不好受,就把它放在卧室的抽屉里。”
“那我去把玉牌拿来砸碎……”黄真掉头走进黄老汉的卧室,身后掉了一地的眼镜碎片。
庭院里的老中青三辈人,怎么也想不通砸玉的意义何在。
不多时,黄真回到现场,手里拿着一块玉坠、一把铁锤、一柄锉刀和几张砂纸。
锵!
黄真蹲下身体,把玉石吊坠放在石板上,手起锤落,砸成十几块碎片。
说砸玉,就砸玉,表现得干脆利落,黄老汉想阻止也来不及。
五百块就这样报销了!
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黄老汉气得不得了,双眼一瞪,气乎乎地问:“阿真你是屁股发痒,想吃竹笋炒肉,是不是?”
所谓竹笋炒肉,不是美食,而是家法。
小时候,由于调皮好动,黄真爬树掏鸟蛋,下水捉泥鳅,经常惹事闯祸,没少吃过黄老汉一手操办的竹笋炒肉。
脱下裤子露出屁股蛋,挥舞竹条抽打臀肉,响起啪啪啪的动静,浮现红彤彤的印痕,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噗嗤!
高菁忍俊不住,笑了出来,又急忙捂住双唇,劝道:“黄爷爷有所不知,您的长孙成绩非常优异,在刚刚结束的模拟考中,考出惊人的678分,意味着名牌大学在望,可不能再吃竹笋炒肉了!”
“啥?678分?不是378分?你确定没有说错?”
“我是黄真同学的英语教师,当然不可能记错和说错,黄爷爷尽管放心好啦!”
“哈哈……678分!老屠夫,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黄老汉的一脸皱纹笑成一团麻花,得意洋洋地向老邻居卖弄。
张屠夫与有荣焉,又是恭贺,又是泼冷水:“恭喜黄老抠,那是状元郎的分数!问题是,距离高考还远着呐!”
黄老汉一想也是,目光灼灼地盯视长孙:“阿真你老实说高考有没有把握?”
“爷爷,我保证高考分数不低于678分!”
黄老汉知道长孙从来不说谎,从来不轻易保证,一旦保证,就是十足把握,当即转向老伙伴:“老屠夫你还想泼冷水吗?”
“恭喜黄老抠!贺喜黄老抠!你现在可以稍做准备,只要收到录取通知书,就可以回宗族打脸啦!”
“哈哈……回宗族打脸!”
黄老汉泪眼满眶,有兴奋,有激动,也有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