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本书翻开,只看见上面写的第一句话便是:
【神观万物,神观己身,阳之精气曰神,头颅三尺地,抬首有神明。】
这是一句封语,但从第一句话来看,这当中蕴含的就是浓重的道门风格。
最少,这也是一位方士所写。
【人之身中,有仙,有神,有魔,有妖,有圣贤。】
人身之中有仙有神有魔有妖?!
这封语之后出现在眼中的第一句话就无比的扯淡,孙长宁看了一下顿时瞪着眼珠子,当中满是不解。
但一切的疑问可以顺着书籍当中所言的来解释,孙长宁不是那种看书一目十行的人,更不是那种看了前面就开始疯狂吐槽这个那个的喷子,看书自然要把前言与后语衔接上,否则只看一半,那不就是断章取义吗?
历史中很多著名的句子或许都是被这种喜欢断章取义的人所弄混淆的,他们就如同现代的某些喷子,只会看前半部分而不去看后半部分,随后便自以为了解一切,可以对书之著者随意评头论足,却不知道这是大错特错的。
“仙,清静离尘。”
“神,观照自身。”
“魔,烦恼欲望。”
“妖,失去伦常。”
“圣贤,能得清静之境界,能观照自身看万物,能摒弃烦恼欲望,能知晓伦理纲常,能知天时,明地数,不动不闻,先知先觉,万物发于圣贤之后,前四境通达,方得圣贤之能。”
“人生来一道清炁,若是以此修,至离尘俗,不染尘埃,便得仙意,在此之上,观照自身,能洞悉万物之道理,举一反三,便得神意,而能降下悖伦常之恶念,除掉烦恼诸欲望,便得‘降妖除魔’之意,合四意为圣贤。”
“成仙,封神,降妖,除魔,此为我之一世悟出之道理,得此四意,则为口中称颂之圣人。”
“修行之法,莫不出此四意之外,自大罗封天,红尘有缺,到如今之世......”
“山海之外有一株大椿,三千年为一春,三千年为一秋,悠悠万载,只称一春秋。”
“师父曾言,山海之外的那株大椿枯了又绽出新芽,它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枯,而师父看那株大椿,已经看它枯了又生起,如此过了三十六个枯荣,师父的那口钟也响了三十六个枯荣。”
“仙,神,魔,妖。”
“仙若是被欲望沾染,便成了魔。”
“神若是堕了伦理纲常,便成了妖。”
“成仙封神,降妖除魔,修行之法,皆不出此八字之外。”
著书者不只是谁,但是孙长宁在看当中写的东西,就像是在看一本从没有见过的神话故事,只是那当中,有一段描述让孙长宁感到有些奇异,并且隐隐与自己曾经知道的一些东西联系了起来。
著书人有一位师父,那个人看着山海外的大椿,一万年是一个春秋冬夏,而十二万九千六百年一枯萎,那大椿已经轮转了三十六个枯荣,而同样,这当中有一口钟也响了三十六个枯荣。
这更像是一个笔记。
一个荒诞不羁的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