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会留你一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虽然我不是君子,但也不是小人。”
孙长宁收回了拳头,笑了一声:“郭宗师,此战,点到为止吧。”
郭屠华沉默的听着孙长宁的话,伸出手来摸了摸眉心,那其中殷红的血液格外刺眼,那劲气已经伤到血肉,如果再进两寸,或许自己的眉心骨就会被击得粉碎。
五指一捻,赤血化作粘稠的灰泥,与尘埃混合在一起。
“凌空....一寸打?”
郭屠华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询问与怀疑,孙长宁摇了摇头:“过奖了,不过是劲力的一种运用而已,真正的凌空一寸打,威力远胜我方才的出手。”
“凌空一寸,七窍流血,可我这一掌,不过是刚刚伤到皮肉而已。”
郭屠华:“但你是三寸,如果压到一寸,足以震碎人的眉心骨。”
孙长宁:“三寸一寸,听起来好像相差不大,但事实上,差距不可以道理计,确实如你所言,压道一寸,我完全可以杀你,但要说是如孙禄堂大宗师一般的凌空打,我还差了点火候。”
郭屠华摇摇头:“过去的大宗师都是捧出来的......孙禄堂,天下第一手,但我的祖师郭云深和他也曾经打过,四六而已,我不认为我比郭云深弱,他们那个时代,只是武术宗师比较多,但是若说后人不如前人,我是万万不相信的。”
“孙禄堂最多不过丹劲,和你差不多,说他达到了罡劲,没有证据,我亦没有亲眼见过。”
他虽然战败,但话语吐出仍旧带着一种桀骜不驯,孙长宁笑了一声:“多说无益,前人如何,与我们没有太大关系,讨论战斗力的高低,不如多看看他们的武道之路,修行才是根本,其他都是虚的。”
“郭宗师,此番我和你在这里交手,点到为止,我不杀你,也希望你好好考虑,不是让你站在陈玄龙一边,而是让你站在我这里,亦或是两不相帮。”
郭屠华的目光冰冷一片:“我如果说不可以,你今天怕是就不会点到为止了吧。”
“哪有,您把我想象成什么人?”
孙长宁摇头:“我只是不想你白白去死,当初在街道上,你那首光明行,对我略有触动。”
“我以残声道光明,既然身在江湖,自然还是心中充满希望的好,多个朋友多条路,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你死在我的拳头下面。”
郭屠华听见这个说法,先是一愣,随后嘴角一咧,哈哈大笑起来。
“我郭某人纵横江湖十数年,杀人无数,掀武馆招牌不知凡几,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同行称赞我是好人。”
同行,自然就是武行里的人,凡是知道郭屠华身份的,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对于丹劲大宗师来说,手上没有人命,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武林永远充斥着血雨腥风,虽然也有阳光,但能照耀的时间毕竟短暂。
孙长宁:“你确实是个好人,仅仅是我来看的话,能拉出光明行这首曲子,用那位浙大老教授的话,能听曲者,能用曲者,能识曲者,必是大善。”
郭屠华:“可那位老教授,不知道你我本是武林宗师。”
“这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孙长宁再度笑了笑:“今晚到此为止,郭宗师如何抉择,还请细细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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