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柴令武和魏叔玉心照不宣的对了一下眼神,便十分自然地做一块喝酒了,柴令武笑道:“你与这货动手打架,也不怕失了你的身份,就是为了这姑娘?”
魏叔玉笑笑,也不好意思说话,这特么哪是他这种人能干得出来的事,他今天完全就是来打酱油的好么,只是此时却不好推诿了。
柴令武看了眼春雨,笑道:“这就是春雨姑娘吧,不错不错,果然是个美人,刚才他们喊价多少来着?”
春雨此时也不装什么矜持了,估计这时候让她跳脱衣舞她都不会犹豫的,直接道“一千零一贯”
柴令武笑道:“好,适才听姑娘弹琴,确实是春风化雨,我很喜欢,这样如何,我也出一千零一贯,买姑娘的一滴落红,姑娘可在我与。。。。”
秦浩道:“我叫秦大,他叫秦二。”
柴令武点头道:“对,姑娘可在我与秦兄之间任选一中意之人做入幕之宾,如何?”
暗暗诧异道:“看这秦大的样子,好像倒是能做魏兄的主一般,这人这般眼生,为何却从未见过?真是奇哉怪哉,长安城里难道还有我不认识的纨绔?”
其实他也并不是多喜欢这春雨,只是毕竟这事他有点跌面,无形中弱了魏叔玉一头,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怕了他呢,因此也是想通过这种方法找回几分颜面。
春雨却不知他心中所思,事实上他已经幸福的几乎快要昏过去了,似她这等人,在初唐这种青楼文化未兴的时候说什么卖艺不卖身根本就是扯淡,事实上若是能等这等一等一的公侯子弟青睐,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等一的幸事了,如今居然可以挑?自己是祖坟冒了青烟了么?
想了想,柴家门楣虽高,但毕竟是驸马府上,而且听说已经与巴陵公主订了亲,虽不知这位巴陵公主的性子,但毕竟是天家贵胄,就算不娶了自己进门,万一有一天使性子弄死自己,怕是天底下连个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想到此,春雨道:“不如让妾身给二位弹奏一曲,由二位做两首小诗点评一下,谁做得好,便做妾身的入幕之宾,如何?”
这春雨果然是冰雪聪明之人,直接拒绝未免太不给柴令武面子了,竟选了这么巧妙的一个方法,那柴令武明显是个赳赳武夫,想来自然是比不得那个儒生打扮的公子了。
见春玉姑娘已经噼里啪啦地弹起来了,柴令武只得心中苦笑,他虽然也粗通文墨,作诗填词也算是手到擒来,但要说和魏徵的儿子相比,恐怕还是弱一些的,一时间颇有些丧气。
却见魏叔玉此时脸色通红一片,低着头,半天也憋不出个屁来。
柴令武一看,呀嗬?莫非是这厮太过羞涩,张不开口?以这老处男的性子,这事未必就办不出来啊。
柴令武心中大喜,暗道这还真是长脸,若真是如此,自己不但可以抱得美人归,而且这诗词一道若是能把魏叔玉的脸面给打了,那特么以后这是多么值得吹嘘的一件事啊!
想的正美呢,却见那半天没吱声的秦大开口了,“我这兄弟自幼腼腆,还是由我来替他吧,”
“春雨姑娘,今日你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嘭。
春雨姑娘这回连琵琶弦都给拨断了,大厅之上,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