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拢嘴,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一见到周景城,他的内心变得极其柔软,对他极其有耐性,嘴角情不自禁地会浮现笑容。
“我帮你弄一下裤腿!”唐暮边说边蹲下身。
周景城见状,不可置信地退了两步,脸颊如同喝醉酒了般潮红,“不……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好!”说完,自个儿蹲下身挽裤腿。
唐暮蹲在地面,拖着腮帮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周景城,又是温柔一笑,他身材的比例符合5:8黄金分割定律,这样显得他的腿又细又长。
他有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的细腿,他的脚踝很漂亮。唐暮微微一抬头,不经意间瞥见他又细又白的锁骨,看起来很性感。
这个少年,有着比女人还精致的身材,幸好他不是女人。
因为喜欢,这样平凡简单的周景城,于唐暮而言,是诱惑般的存在,特别性感撩人。内心突然有一股欲望蠢蠢欲动着,那股欲望叫做占为己有!
*****
洗漱完毕,唐暮从浴室出来。
周景城从他的座位上站起身,“晚上我睡哪?”
唐暮用节骨分明的手指了指他干净整洁的床。
周景城哦了一声,又问,“那你呢?”
唐暮又指了指自己的床。
周景城傻眼了,两个人睡一起啊?澄净的少年音满满的不确定,“你朋友的床……”
“已经大半年没人睡,被子也很久没有晒过,不干净!”唐暮不容置喙道。
周景城呆呆地哦了一句。
“怎么?”唐暮看着周景城为难的样子,心中有些介意,让他和自己睡就这么为难吗?
“没,我舍友也经常睡我的床!”周景城解释道。
唐暮闻言,不悦地蹙眉道:“你们一起睡过?”
看到唐暮突然僵硬的神色,生怕他误会什么,忙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舍友经常趁我周末不在时借睡一晚,他的床乱得实在是不忍直视。”
听到周景城的解释,唐暮这些放心了,还好不是一起睡,要不然他心里的醋坛子肯定会被踢翻的,柔声道:“那你早点睡吧!”说完,唐暮去阳台把衣服给晒了。
周景城紧张地点点头,从他的桌位上拔掉充电线,拿着手机躺在床上。手机一开机,屏幕上大大地显示着22:02!
周景城:“……”
他被唐暮骗了!他为什么要骗自己?可他又不敢问他。
毕竟像他这样清高的人是不屑于做这样哄骗小孩的事情的。
可事实是他做了!这很让他伤脑筋。
这时,周景城的手机响了,一接通就听到林敏之的哭声。
周景城心下一惊,她为什么要哭啊?被人欺负了?可谁敢欺负她啊?难不成是今晚把她接走的那个人。
“谁欺负你了!”
“他们……都……都都……欺负我~,你现在……在……在哪呢?”林敏之拖着常常的尾音撒娇着。
“我……我当然在学校啊!你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我在家呢!”林敏之吸着鼻子撒娇道。
周景城火急火燎地从床上起身,边接电话边穿鞋,“你等着,我马上打车找你!”说完,挂了电话。
从阳台上回来的唐暮见到这一幕时,诧异地蹙了蹙眉,“这么晚你干嘛去啊?”
周景城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匆忙忙地长话短说,“敏之哭了,哭得可伤心了,我要去找她!”说完,转身离去。
“回来!”唐暮喊道,心中满满的醋意。真庆幸林敏之是周景城的表姐,要不然他这一满满被踹翻的醋意肯定能淹死自己。
“嗯?”周景城迟疑地转身看向唐暮。
“这个点了,没有公交车了!”唐暮提醒道。
“我不坐公交车,打车快一点!”周景城后知后觉道。
唐暮没辙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不行,敏之哭了!”周景城着急道。林敏之是个爱哭鬼,一点点能把她感动的事情,她都能掉几滴眼泪,现在她哭成这样伤心欲绝,想必是遇到非常难过的事情了。
虽然她平时挺缺德的,经常欺负他,可她这个人还挺仗义的,也挺疼他的,每次他被欺负了,她总会出手相救,虽然有些麻烦是拜她所赐的。
“那你打算穿着这身衣服出去?”唐暮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周景城闻言,低头一看自己的衣着,松垮垮的睡衣配上帆布鞋,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我换一身衣服!”
“你的衣服洗了!”
周景城听后,瞪大了眼睛望向阳台,他的衣服此刻正在迎风招展着呢。
/(ㄒoㄒ)/~~他挂在浴室忘记拿出来的衣服居然被他拿去洗了还晾上了,这让他穿什么啊?
“很晚了,早点睡,明天再去看她!”唐暮好心情地笑了笑,有一种坏计得逞的惬意。
周景城长叹了一口,唉~只能这样了。
*****
周景城和林敏之在微信聊着天时,唐暮正对着电脑写论文。
安慰了林敏之几句后,她就睡下了,他也昏昏欲睡地睡下了。
正渐入佳境时,唐暮没有听见短信提示音,扭头一看,周景城已经睡下了,拖着腮帮子悠闲悠闲地看着他。
他睡觉的样子特别安静特别乖,把自己裹得严实实的,不乱动也不踹被子,看来,他确实很怕冷啊。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了他把下巴缩进围巾时的样子,露出清澈有神的大眼睛,呆呆的样子,很可爱。
突然没了心思写论文,唐暮侧躺在床,温柔如水地注视着周景城,嘴角不自觉地笑了,轻轻地抓住他的手。
他想,他找到了那个与他同一个世界的人了,他只想抓住他,不想让他从自己身边离开。
那一年,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同家里出柜,被他爷爷的皮带一顿抽,伤得遍体鳞伤的,又在大雨倾盆的夜晚,在外面跪了一夜,最后病倒了。
毕竟是家里的长子,这一病让家人手足无措了起来,被迫让他们接受了他的性取向,不再干涉他到底要不要结婚生孩子,到底是选择男人还是女人过一辈子。
如今,他是自由的,他有权选择一个他爱的爱人,他可以带着他回家告诉他的家人,这个人就是他想与之共度一生的人。
唐暮将手放到周景城的腰上,在他耳边柔声道:晚安。
声音温柔得可以化成水,与窗外的粗犷的寒风相比,简直动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