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宽这下终于知道楚啟为何那样发怒了,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颤着手指指着杨氏好一番训斥道:“妻贤夫少祸,古人诚不欺我,你真是办的好事!!他楚啟是什么人,自十余岁离家闯荡,身经数百战均无败绩,最是霸道,你这样明着伤他的岳父岳母,他焉有不气恼之理!夫人啊夫人,到底是谁给你这等胆量,敢做出此等虎口拔牙之事!”
杨氏对楚啟以往的事也不是很清楚,听到这话也有些心颤,她转念一想,又没听说过楚啟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便觉得坊间传说也不一定真实,这样一想她又觉得徐兆宽是找到了由头来为难自己,遂将柳眉一剔道:“老爷别拿这罪名压我,我这么做不过也是为了宜姐儿、为了老爷,况且下毒的吴诚已经被官府判了死刑,昨日就在牢里病死了,何绪又是自己人,三丫头即便想找,也无人证物证,没有证据又能如何?”
徐兆宽听到杨氏又私下派遣何绪去做事,火气忍不住冒出来,何绪是他的心腹,杨氏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动用,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下的命令!他有心抱怨几句,可他不愿让杨氏知道贵州谎报军情的事儿,因此只挥挥袖子道:“何绪是留不得了,也请夫人今后好自为之罢!”说罢没好气地甩下帘子去了。
杨氏心腹的杨妈妈见徐兆宽怒气冲冲地去了,方才进了门,见杨氏背对着门,双手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哭泣。
她忙上前几步抽出帕子递过去,劝道:“太太,老爷也是一时情急,您别放在心上。”
杨氏摇着头,似悔又恨,说道:“我嫁到这个家,点灯熬油似的,对付二房还不是为了他们爷俩么,老爷竟这般伤我,我还活着什么趣儿。”
杨妈妈忙道:“您可万万不能这样说,老爷是在气头上说话没个轻重,大姑奶奶那头可是日日夜夜地挂念着您,何况珺哥儿还小,您总有享清福的时候呢。”
杨氏想起女儿,方才觉得心里舒坦一些,她渐渐收住浑浊的泪水,不由抬手抚了抚鬓发,一年一年过去,她鬓边白发越发藏不住,眼睛里也早无女子的清亮,越发变得昏黄浑浊,仿佛荒原上一握衰颓的蓬草。
她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我还能怎样呢,自从上回老爷知道了琼姨娘的死因,冲我发了一场脾气,态度就大不同了。”
“琼姨娘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当年有关的人都死绝了,除了四姑娘,奴才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还能查此事的人,”杨妈妈分析着说道:“太太,您要好生想想,在二房饭食里动手脚,此事何等周密,又是何总管这样谨慎细致的人亲自去办的,怎的就被识破了呢,何况当时英国公还在外公干,不在京师,三姑奶奶又有了身孕,只怕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翻查这些。”
杨氏听她这样分析,微微蹙起眉头来,说道:“你的意思是,府里有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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