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铃儿挑眉问:“哦?这是为何?”
香枝回答道:“英国公夫人要生了,贵妃娘娘亲自向太医院下了一道懿旨,让太医院的妇科圣手往英国公府轮值,阮太医可是千金科的佼佼者,自然要去顾那头的。”
姚铃儿不由蹙眉,她徐静和算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太医要往英国公府轮值?难道一个国公的子嗣要比皇家的子嗣还要贵重?!
香枝又补了一句道:“听说也是皇上爷顾念着英国公在外公干,嘱咐贵妃娘娘多加照顾英国公夫人的。”
姚铃儿总不能抱怨皇帝公私不分,于是也只好道:“罢了,你有心了,待回头英国公府来传喜信,本妃也要去恭贺的。”
香枝唯唯应诺。
这一天正好还真是阮太医在英国公府当值,因为有周定芳在,倒也未出现平郡王妃、世子妃、徐家二太太轮番询问阮太医的情况出现。
但是因为有圣命和贵妃娘娘的懿旨,阮太医也不敢掉以轻心,战战兢兢地待了一整日后,等新来的太医替他,他便一身疲倦地乘自己的清油小车出了英国公府。
想起这几日的疲惫,他也懒得回家去对着那母老虎,于是给赶车的车夫使了个眼色,那车夫很得趣地将车赶到北三胡同的一座小巧玲珑的宅院前。
此刻天际已有几分擦黑,被夜风一吹,倒觉得几分心旷神怡。
车夫上前叫开了门,一个小子出来卸了门板,阮太医将马车赶了进院子,阮太医才下了车。
那小子一面扶着他下车,一面说道:“老爷,有一位贵客已经在家里等您好大会子了,说是您约好的,让他在这里等。”
阮太医原本摇头晃脑地养神,闻言便是一个激灵,他睁开眼睛瞬间清醒,他几时跟人约好了?就算约好了,也不会将人约到这里来,若是让那母老虎知道,还不把这里搅的人仰马翻,自己那老岳父还会在他最后的仕途上顶自己一把?
阮太医想到这里,冷汗都下来了,慌忙催促那小童引路,去见那位神秘的客人!
那位客人与他并不是特别熟悉,但也绝不陌生,阮太医隐约记得在济王府曾见过这个人。
宋六哈哈笑道:“阮太医真是好记性,正是姚侧妃娘娘派了小的过来,请阮太医过府去为柳侧妃娘娘诊脉!”
阮太医此刻心里想的是,诊脉就诊脉,干嘛跑到这里吓人来?可是那位姚侧妃不是个好惹的,阮太医多少有些知道。
他的心一直没有落下,直到他为柳侧妃诊了脉,去霖铃阁向姚侧妃禀报。
“柳侧妃娘娘身体底子弱,如今侥幸怀了身孕,只怕也有些危险,”阮太医道:“必要处处小心才是。”
自从他知道姚铃儿知晓自己的风流帐之后,他就猜出姚铃儿有事要让自己办,若是说姚铃儿不愿意让同为侧妃的柳侧妃为济王生下子嗣,那么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