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言前脚离开北望斋,曲文海后脚就让人送了消息到主事处,让他第二日着重去打探一些消息。
杨忠杰一病就是五六日,曲文海日日派人去礼部,得到的消息都是杨大人身体抱恙,不知何时能痊愈回来当差。
事已至此曲文海也便不去指望杨建贤会赶在这个时候突然上朝当差,他废了好大的气力终于从顺天府那里拿到原因,就如曲清言所说那般,就是籍贯出了岔子。
他们举家入京,虽是迁了籍过来,但朝中对生员的籍贯一向考核严格。虽说她在国子监中占了监生的名头,可原籍在开封,占籍在平县,现下又有占籍在京城。
于科考而言尤其秋闱,每一届各省能取中的人数都有定例,北直隶每多一个考生就很有可能会占去一个举人名额。
曲清言赶在秋闱下场前闹出这样一出,犯了太多人的忌讳,人家给出的理由格外充分,就是要打回原籍发考。
“你这孩子让你平日里行事低调些,怎么都不肯听,若是这一次你们没办法下场就要等到三年后,我看你急不急。”
曲文海吹胡子瞪眼,越看曲清言越是觉她不争气。曲清言咧嘴笑了笑,她就算没有之前那一遭,这次秋闱怕也会无法下场。
对方若是有心,总会寻到靠谱的理由。
“祖父,您还是自己留意吧,这几日怕是就会有人私下里用帮我添名字的由头来寻你。”
又被她猜到了!
曲文海忍不住瞪眼,都不用再等几日,今日下差的时候礼部尚书就派人来寻他,被钱疏本撞了个正着,直接代他回绝掉了。
能请动礼部尚书,曲文海对幕后之人的猜测越发清晰。
“如果这次你们不能下场,你可是会怪祖父?”
曲文海问的认真,曲清言答的也格外认真:“祖父,我姓曲,这个无论如何都改不掉。所以不论……,这个家我都脱不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比你们更懂得,因为我只有熬出来在这个家才能有一席之地。
“不能下场确实会很遗憾,但我不会怪你。”
过于直白的一番话,让曲文海羞红了耳朵,他难得的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孙子。
“有你这话祖父也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曲清言在回菊园的路上迟迟想不出答案。
望仙楼,京城最热闹的茶楼,每每要到大考之年这里就会变得格外热闹。
曲清言虽对着曲文海说不介意,可如此大事她又怎么会不放在心上,在院中呆了两日她就觉格外憋闷,带着千山大安揣上银票,出府直奔望仙楼。
望仙楼一共三层,一层二层均为大堂,三层为雅间,不过在二层临街一侧也封了几个雅间,专门留给京中的贵人。
曲清言进门就觉这里格外热闹,大堂中到处是着书生襕衫和举人青袍的读书人。
一层正中间许多人围在一处,不知其内在写什么,只一连的爆出阵阵喝彩声。
“客官是要用膳还是饮茶?”
曲清言头戴方巾、身着青莲色直身,脚上蹬着同色绉纱履鞋、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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