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
曲清言微微窘迫的揉了揉鼻子,几人快步走着,进了春晖院就直奔正房,没有曲文海在,房中就留了柳氏在一旁服侍打下手。
曲清言出内室前,就见着韩太医自诊箱中取出一个极长的银针,正同柳氏交代着什么,他手指指着田氏的头,应是要在头部用针。
“四弟不需太过忧心,有韩太医在,祖母就定是不会有事。”
曲清闻夜里睡不着,将前一日的事细细的思量了许久,除了一声叹息却是觉半点怪不到曲清言的头上。
“嗯,祖母她吉人自有天相。”
曲清言笑的泛苦,她一直以为只要她能中举,明年春闱上再取了进士的功名,这个家中她总会有上一分话语权,他们三房也能立得住。
却是没想到,他们三房落得现今的地步从不是缺少顶梁柱。
她心头不知是酸楚还是无奈,想要出仕的心都跟着摇晃起来。
“四弟……”
曲清闻很想说没人怪过他,可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他又如何能去代替旁人。
他只得将手落在她的肩头,无声安慰。
韩太医一出房门就察觉到他们兄弟二人间稍显微妙的关系,他看向曲清言眼睛一眯。
“两位公子,老夫人脑中的出血已是止住,老夫刚刚用了针将淤血引了一部分出来,只还有一部分还是变做血块压在脑中,只得吃药慢慢化去。”
两人听到开门声,见韩太医从房中出来就忙将人引到侧室,韩太医满身是汗,后背已是被汗打湿。
曲清言忙拱手向韩太医道谢:“又麻烦您了,当真是不知如何谢您。”
韩太医摆了摆手,笑的不甚在意,“曲四公子若是要承情,不若就去感谢殿下,我临行前殿下还特意命人向我打探老夫人的情况。”
曲清言却是没想到韩太医将话题扯到朱瑾睿的身上,她笑的又几分尴尬:“王爷的大恩自是不敢忘记。”
她这般有些刻意的疏离背后的心思,韩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便也猜到几分,“老夫出来已久也该回去,老夫人那里还要行针几次,这几日老夫都会过到府上,两位公子留步吧。”
他说着留步,可曲清闻和曲清言又如何会让下人送韩太医出府,两人一左一右将人送上马车这才回了府里。
向着内院走的路上,曲清言一拍额头,突然就想到秦氏的要求她又下意识的丢到了脑后。
“大哥,你可是还要在过到春晖院?”
“是,母亲一夜未阖眼,此时怕已是支撑不住,春晖院里总要有一两个说话顶事的人在才行。”
曲清言站在分叉路口对着曲清闻拱了拱手:“四弟要去一趟兰山院,先在此分开吧。”
她脑中细细的想着等一下需要如何应对秦氏,只想了许久却是没有丝毫头绪。
兰山院廊檐下,窗棂微开透其内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三夫人,六小姐这一遭嫁的可是丝毫不差,您且等着享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