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安在河子村会不会吃亏啊?”
王嬷嬷忙完手头上的事终于又是想起他们两个,在一个院中相处了两年,王嬷嬷看他们就有些像是看自己的儿子。
曲清言磨了墨,正准备练大字,闻言也不过淡淡的说着:“如果这点小事他们都处理不来,还要被欺负和挨揍,那就权当是买教训吧。”
她说罢摆了摆书,王嬷嬷心中担忧着也不敢再继续发问。
琴棋书画,琴棋两项她并没有多少的兴趣,但书画她还是有心想要练一练的,她现在最感概的是这个时代官员的假期极多,可以让这些自诩风流的文人士子去做学问,培养兴趣。
她现在有了富裕的时间总要练出一两项来,总不能以后出门饮酒应酬时,只能听旁人说些不三不四的事情。
她身为女子手腕上的力道总不如男子,大字写出就带着两分绵软,她现在仗着年轻还能用字体尚未成型来遮掩,再过上几年再是如此怕就要惹来猜疑和嘲笑。
手腕上悬着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提起毛笔已是开始练字。
第二日一早王嬷嬷就按照曲清言一早的交代去城门口等着千山几人。
城门开了一个时辰,她才远远的见着官道上出现几人,衣衫褴褛走路还有些蹒跚。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王嬷嬷赶紧迎上去,前一日曲清言说他们会被欺负和挨揍时,她还有些不信。
千山一扯唇角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别提了,嬷嬷,院子准备好了吗?咱们先带人过去吧,我和大安等一下还要回去复命。”
曲清言好笑的看着他们两个如同调色盘一般的脸,只问着:“打架感觉如何,可是觉得很开心?”
两人身上疼的就觉得骨头都要散了,哪里会觉得开心!
“少爷,您就别笑话小的了。”
“不想让我笑话以后做事就长点脑子,明白了吗?”
“明白,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两人忙不迭的点头表态,曲清言点到为止也不再多说,只又问着:“怎么样,让你们打听的事可是打听清楚了?”
“差不多了少爷,只要再去一趟冯典簿所在的镇子打听一下就行了。”
冯茂才这两年做的极为过火,曲清言前段时日翻看账册时就有种他要卷款潜逃的想法,叶桂山一事事发后,冯茂才不管不顾的派打手过去教训更是摆明了他已经不想在西北再待下去。
捞了那么多银子,自然是要想办法去山美水美的地方过安生日子,若他们彼此呼唤位置,她也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所以她在封印时才会一再的敲打冯茂才。
又用祭祀和大春牛将他困在县里。
钦差年后就会到,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哪里能让冯茂才就这样跑了,这人心黑手狠,偏又不是什么硬骨头,到时候推出去让钦差去审,可是能省去很多麻烦。
“你们寻几个可靠之人一定要去将冯家人盯住了,但凡有什么异动都要回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