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曲清言细细的思量了两遍这话语中有何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
可想来想去都不觉自己这句话有太大的问题。
“老师?”
她语气中带着询问,余有台眼神闪躲的更加厉害。
“无事,不过突然想到些旁的事。”
他用力的咳了一声,好一会这才又说着:“你若当真不愿再回西北,老师可以帮你。”
这是余有台第二次说这番话,这话他说的格外轻松,就如同这般帮曲清言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一般。
曲清言笑着看过去,用力的点了点头:“若真到万不得已,学生一定会像老师求助。”
那西北她是不想再回去,但京城这里她外任的文书已下,不到是时限想要回京也并非易事,所以她细细算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被调往旁的省份。
若是朱瑾睿出尔反尔,曲文海又当真不愿管她,她最终就只能向余有台求助。
听到曲清言没有拂了自己的好意,余有台严肃的面颊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董大人那里,还有西北之事你我立场该当如何?”
这个问题曲清言还未来得及想,她一整晚都被那个血色的梦扰的不得安宁,这会都觉头疼的要炸裂。
“老师可是有什么主意?”
“随机应变吧。”
“嗯,”曲清言哼了声突然就想到了西北要起的战事:“老师,若是这西北真的有战事,这朝中谁会最为在意?”
她这问题转折的太快,余有台还有些反应不及。
“你想说什么?”
“老师,学生就是想问若是西北当真又打了起来,你说除了陛下还有谁会最为头疼?”
这还用问吗?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凡是打仗户部都要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银子。
“这样好吗?”余有台看着清言面上那分促狭的笑,面上也带出了同样的弧度。
“怎么会不好,祖父不想插手,想必顾大人心下也有顾虑,但这事总要解决,尤其赶在这样敏感的时刻,老师不觉我们这也是在为西北人民谋福利吗?”
曲清言笑的愈发厉害,一双凤眼只眯成一条线,她每每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她在算计旁人的时候。
余有台心下虽觉得好笑,可也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我们最好再等一等董大人的消息,这事你若当真想做就一定要稳妥。”
想要算计户部尚书当朝首辅张乾远,余有台就觉曲清言现在的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
“老师,我们要讲的向来都是实情,你我怀揣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又有哪里不对。”
曲清言有些不认同余有台的想法,他们二人虽然背后各靠着一位尚书,但余有台同顾恩阳之间不过是师生情谊,这种情谊向来是用一次少一次,所以他向来很少会求到顾恩阳的头上。
但曲清言不同,她同曲文海之间只能用糟心两个字来形容,若到时当真是算计不得当,她就一定会推曲文海出去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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