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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大人说你已是想到对策了。”
曲清言一离开北望斋,曲文海就命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还试图想要占到先机。
她派千山送消息去顾府又如何能瞒得过曲文海,余有台在宫中能被拖到此时才出来,也是曲文海命人送了消息到顾恩阳处。
曲清言对他这话丝毫不觉意外,只挑眉问着:“老师上午在宫中可是见到陛下了?”
余有台摇了摇头,但这般摇头似是又有些不准确,于是他又纠正般的点了下:“老师带我去上了早朝,只散了早朝后张乾远张大人有要事要禀奏,所以我等都在武英殿外候着了。”
一直到他同顾恩阳离开武英殿,张乾远还没能从殿内出来。
前一日朱瑾睿的奏疏送到京城,西北战事将起,只这一点怕是就足够张乾远头疼。
“老师昨日同顾大人可是想到什么好对策?”
这个倒是没有,钱疏本之前递上去的奏疏张乾远倒是一并都给了顾恩阳,顾恩阳能想到的法子也不过是将其中的几点合并。
但这般递上去怕也只会换来景帝失望的呵斥。
“曲大人说你想到了对策。”
“我是有了点思绪,不过这份功劳我不想拱手送出去。”
为他人做嫁衣这种事做过一次也就罢了。
余有台难得听出了她话语中的含义,“你想让我帮你?”
“是,如果老师能想办法带我进宫就最好,若是不能,学生就只能去求豫王。”
她不会愚蠢的写出奏疏中途就不知被换上谁的署名。
“你当知道我官职只有五品,想要入宫也需老师代为引荐。”
“所以我刚刚去了豫王府。”
两人的对话如同陷入了瓶颈,其实曲清言心头清楚,就算她能面圣又如何,她不过是再递一份投名状到朱瑾睿的手上,而在景帝新中这份功劳还是会落在曲文海的头上。
她这般折腾着不过是想要恶心一下曲文海。
余有台沉默了许久,从曲文海那里寻得帮助按说是最稳妥的办法,她为何非要这样大费周章?
“你……非要这样?”
“是。”
“好,我回去会想办法。”
到底还是个孩子……余有台心下叹气,也不去问她心中到底是何主意。
曲文海在家中躺了一日就有些躺不住,第二日还是一早起来去上早朝,这种有大事要发生时,他称病在家简直是刷低他在心中的存在感。
余有台在京多年,哪怕不去动用顾恩阳的关系,想要送曲清言入京倒也不是一件难事。
于是,第三日早朝后,曲文海跟在张乾远的身后一路进到武英殿时,就见着殿中并肩而立两道身影。
其中之一身形纤细,身量明明不高,可从容的站在那里就是内阁首辅张乾远通身的气势都无法将她彻底压下。
曲文海心绪复杂间突然就又想到之前顾恩阳所说的那番话。
这人不论怎样他都压不住,他手上的能量和资源也许真的要分出一些到曲清言的身上。
“微臣,叩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