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老师。”
余有台的视线从曲清言身上扫过就落在顾恩阳身上。
顾恩阳沉着脸一声冷哼:“胡闹!”
余有台只躬着身,未在出一言一词。
孔思聪视线在曲清言同余有台面上扫过,突然就呵呵一笑:“早就听说余大人同曲大人交好,现在算是看到了。”
没有了热闹可看,他悠悠然丢下这一句就回了自己的客房。
张乾远和孔慕贤身旁的下人各自回去复命,顾恩阳冷冷的打量着他们二人:“你,随我过来。”
余有台上前一步将曲清言挡在身后:“老师,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吧。”
顾恩阳的面色又沉下几分,曲清言被余有台挡在身后都能感受他通身散发出来的冷厉。
她这一刻想了无数可以讨好顾恩阳缓和他们三人之间关系的话语,可最终还是垂着头没有吭声。
余有台就那样躬着身站在她身前,带着几分坚决和执拗。
烛火晃动间,顾恩阳终是一甩袖袍,回了自己的客房。
热闹的走廊转眼又只剩他们二人还有倒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的千山。
曲清言沉默着,转身下楼找来驿差将千山抬到一件客房中,她再回来时余有台已是站在他客房的门前,对她招手。
“进来。”
那几人还在曲清言的客房中,她既然已是不想追明此事,又不想被那群老狐狸看了笑话自然要给那些人可以逃走的时间。
“我知道我刚刚的举动破坏了你的计划。”
依旧是之前对弈时两人对坐的罗汉床,只矮桌上的棋盘已经收走,此时桌上空空曲清言视线挪下去竟是没有可以捕捉的位置。
从刚刚余有台从她的客房中出来,她在他面前就已是收起那如同面具一般的浅笑。
她神色淡淡的扫他一眼又挪开,就等他下面要说的话。
“你太心急了。”
“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高估了曲文海能带给你的帮助。”
余有台这两句只听起来就很无情,又一针见血,直白的将曲清言眼下的处境毫不遮掩的抖了出来。
“那又如何?”
她斜睨着眼,通身都是不愿再压制的气势,谁不愿锦衣夜行,谁不知该韬光养晦,可谁又给过她这个机会。
她不过是旁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从没有她可以选择的余地。
既然她注定过的不会太过如意,她又凭什么让别人就舒坦了!
“老师,你的人生顺风顺水,也许从出生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已经写好了前程和出路。
“可我不同,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求来的,是我费尽心力才能换取的,也许下一刻就会因为一个不小心而全部失去。
“老师,这样的处境你可曾感受过?”
谁不愿整日里如同曲清闻那般身上揣着银票,下了差就请一众同僚去饮茶吃酒。
谁不想有人站在前方挡风遮雨,苦了累了可以停一停歇一歇?
他们拥有的,曲清言都不知自己是否还渴望,可眼下的她除了那汲汲营营的权利,还想追求的也不过是寿终正寝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