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们做事向来秉承着一举多得的原则。
张乾远这次出京既是充实国库又要充实景帝的私库,着实要做不少大事,可他之前那样大费周章只差弄得人尽皆知,应该是为着寻机会为自己去谋利。
曲清言之前还以为张乾远想要谋取的是白花花的印子,但现在看来她是被张乾远的路数迷惑了。
如果不是贪污受贿,那又是什么?
她缩在太师椅里,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没有任何思绪。
她有时就觉可能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总以为谁都不怀好意。
站在张乾远的高度,那样的人眼中哪里会有她的位置。
她不过是官场上的一株小嫩苗,对方一脚就能将她踩死。
她还是太过高看她自己了,她自嘲的笑着,将这些烦心事再一次丢开。
揉着眉心起身,就听门外传来王嬷嬷的声音,“少爷,余大人醉酒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余有台那样的人会醉酒?
在曲清言的认知里余有台那人端方又克制,情绪的波动都极少,怎么会突然醉酒?
尤其此时还不到晚膳的时间。
她起身出门,只刚走至院中就停住了脚步:“送醒酒汤过去。”
那样的人居然会想要买醉,就算他此时看来狼狈,却也不会想要被她看到。
他们之间还不是可以分享秘密的交情。
王嬷嬷不知曲清言为何又变得犹豫,只在她看来曲清言虽然通身都没了女子做派,就是走路都迈着大步,可她到底还是女儿身,这样出入男子的卧房总归不妥。
她应了声就到后厨去张罗,曲清言望着后院的方向,只心中微微一叹,又回了自己的书房。
已是六月底,张乾远等人在西北已是呆了近两个月,京中事务虽是全部有人接管,可就算他们二人神容不显,但京中来信越来越多,不论是张乾远还是顾恩阳都对回京有了一分急切。
他们既是想走,那这最后一笔账就要彻底清算。
同朝为官多年,心中各有默契,拖了数日都没办法逼得对方先下手,就只能各自捡了一个直奔对方府上。
曲清言原本还在应对之策,结果她还没想好见着那三人已是用着雷霆手段逼着对方认打认罚。
她在一旁打着下手又默默的将他们的行事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余有台醉酒那日曲清言并未到后院去打扰,第二日清晨两人出门去上差就各自当做前一日之事不曾发生。
倒是顾若鸿因着被余有台丢回豫王府,第二日酒醒后颇有些失落。
被自己的偶像嫌弃,这体验实在是糟心又有点受打击。
不到七月中旬西北官府四放印子钱一事就暂告一段落,至于之后的各家府上要如何遣人去参军他们都默契的当做不知这一项。
将麻烦丢还给朱瑾睿就已是准备动身回京城。
余有台院中的齐鸣薇本是存着要余有台以身相许的念头的,毕竟年纪轻轻就官居五品,未来又不可限量,这样的夫君若是不抓紧这样的机会,她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寻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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