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都已等在房中。
“我等此行所为何事想必诸位都已清楚,本官在此也不多加赘述,各州府尤其各边城这三年中进出买卖的情况,本官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
身负景帝的重托,顾恩阳再是没有一句推诿,进门便直截了当的沉着脸开始布置。
他出言,钱疏本同孔慕贤便不再言语,只面容都格外严肃的盯着那几人。
“顾大人,边城有驻军,进出城的各项记录都不在地方官府手中,我等也只能寻来除开边城的各州府的记录。”
“边城那里本官会给豫王殿下送信求助,只是……”
想到被攻破的那两城,顾恩阳就微微皱眉。
“先尽力就是。”
“是。”
挥退了外人,钱疏本却是首先发难:“顾大人,你我三人受陛下之命到这西北来,是要共同查处此事,你下决定时为何不同我和孔大人事先交代一声?”
“钱大人可是还有更好的办法?”
顾恩阳心情不佳,语气也没乐往日的温和,他冷着脸没给钱疏本半分颜面。
钱疏本心口一滞,脸色微微发白,只顾恩阳他惹不起,这房中还有旁人总能寻来出气的地方。
“若是本官没记错,你当日来这西北是为了民风开化一事,不过是个小小的提学官副官,此等大事也是你能围观看热闹的?”
曲清言默不作声的躬身道歉,她这般姿态让钱疏本越发的来劲。
“说来你到这西北已经一年有余,呆的时间久了手脚不是开始不干净了吧。”
钱疏本说话间已是想到栽赃的办法,不论是曲清言还是曲文海他都是早就已经看不惯,他曲文海不过是他之前养的一条狗,现在居然敢反身来咬他!
他这话就已是有些重,曲清言正欲辩驳,就听着顾恩阳说道:“是我给有台去了书信,让他带上清言小子,怎么?你可是有意见?”
他当然有意见!
钱疏本的眉头挑的极高,“有些事就不应该被这等外人知晓。”
“嗯,顾大人,此事不若从长计议。”
孔慕贤赶在空隙间淡淡的扫了眼曲清言,面上依旧是隐隐的几分不屑。
曲清言好想飙脏话,这两人除了会端个架子旁的还能做什么!也不找面镜子找找看,自己哪里来的底气。
“出行前,陛下已是交代此行我为主,你们二人协助。”
顾恩阳丢下这话就已是起身行至门前:“清言小子,跟上。”
曲清言压下面上的笑意,对着钱疏本和孔慕贤拱了拱手,转身跟了出去。
夜幕时分,空中又纷纷扬扬的飘起雪花。
轿子跟在马车后一路行至余有台的院前,余管家在房中已经少足了火炭,进门就觉满室暖融。
“清言小子,今日可是觉得委屈了?”
顾恩阳笑眯眯站在火盆前烤了烤手,曲清言不客气的也凑了过去。
“顾大人,小子有话要同您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