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放上紫苏等一些野菜,用木铲一翻,菜便到了锅底,好吸油。
只将干柴亮着点火头,这样煨着。
干锅田鸡就这样做成了。
花小宓轻轻阖上双眼,鼻头微动,田鸡的鲜嫩肉香混着辣油香,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淡淡的紫苏味道,沁人芳香。
只闻这香味,她似乎就已经饱了。
虽然对于晚上来说,味道有些重了,但花小宓已经喝了好几顿的青草水了。
来点味道重的饭菜,刚刚好!
“咕嘟……”
不知是谁吞咽了一口口水,响亮到整个破庙都能听到。
花小宓转头一看,心里一跳,破庙里的所有难民全都瞪着俩眼珠子直愣愣的盯着锅里的田鸡肉。
神色迷醉,倘若……倘若能吃上一口就好了!
这是所有人内心的想法。
实在是太饿了,外面很乱,刚下完雨,还冷飕飕的。每个人都想窝在一处,吃上两口热乎的,再趴着睡上一觉。
“咕噜噜……”
肚子开始唱起了空城计,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响。
难民们直勾勾的看着那田鸡肉,一边食不知味的吃着自己的残羹冷饭。
越吃越难吃,呸!
有几个小孩子将手上干饼随手一扔,趴在地上打滚哭着喊着说要吃肉。
甚至都有脚快的小孩子已经跑到了锅前,伸出了脏兮兮的小黑手。
“啪!”
二春一把打掉了伸过来的小黑手,一边骂骂咧咧的:
“遭雷劈的野崽,还敢偷东西?”
骂的实在难听,有些家长受不住,反嘴讥了一句:“吃你点东西咋了,我家孩子饿!”更何况还没吃到!
这话一出,可惹恼了二春了,她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顿时就跟那家长你一句我一句的对骂了起来。
骂骂嚷嚷的吵得人心烦,有几个大汉再也忍受不了了,站直了身子,朝花小宓走去了。
那一脸的凶狠,活像是要去拼命的。
有人开了头,越来越多的人都站了起来,目标都是花小宓——旁边的那锅田鸡肉。
渐渐地,二春的音量就变低了,随着人越来越多,她彻底闭了嘴,瑟缩着身子,钻到了花小宓的后方。
人是经不起刺激的,一顿饿,两顿饿,顿顿饿也就罢了,可若突然出现了一顿美味餐饭,谁又能忍得了呢?
美味的刺激,再加上二春言语的刺激,人心底的贪婪将理智压了下去。
食色性也,父亲曾对她说过,肚子当前,一切都得靠边站。
以往她不懂这个道理,曾被人抢了饭食,还挨了一顿胖揍。
可后来她学精了,主动将大部分美食让出去,吃了她饭的人便也不好再为难她了。
有人为她缝补衣裳,有人送她稻草被子,她的石锅、铲子、勺子还有一系列的调味料全都是别人送的。
正所谓有舍才有得,舍了美食,得到了更多的东西。
所以,这破庙内,有她一口饭食,也都会分给二春一口。
现在难民这么多,她先给自己在碗里舀了一勺肉,搁在篮子里,准备将锅里剩下的全都让出去。
可谁知二春先跟人对骂了起来,惹怒了大部分人。
有人摩拳擦掌,有人拿起木犁铁锹,将她们二人围得严严实实,俞逼愈近。
饿极了的人,是不能惹得,因为惹怒了他们,会用命来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