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冠英处理了。“
国公夫人并没急着说话,而是给了邀月反应的时间,确定她听清楚了,国公夫人才说“你还年轻,经历的少,莫要让人设计了去。”
本以为邀月听见了,就能明白这是蓝佳音在其中搞鬼,没想到邀月却摇了摇头“夫人佳音是我妹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岂会不知她的秉性……”说着,邀月目光暗淡。
“这次父亲执意让我带她过来,我就知道他们的心思,不说我反对有没有用,我自己也有私心。”说着邀月惨然一笑“女人嫁人,是一辈子的事,能嫁个什么样的人决定了她的一生,我本想和所有女人一样,随波逐流听从父母媒妁之言就这么嫁了,不去在意夫君如何对我,就苦守高宅儿女过一辈子……”
邀月的唇色淡淡的,晶莹的泪光滋润着邀月漆黑晶亮的眼眸,格外好看。“可是我还是不忍心,即便很多命运不能抗争,那我是不是可以在有限的条件下,给自己经营更好一点的生活呢?”
邀月看着国公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压抑的期盼,这样的眼睛,直刺国公夫人内心,曾几何时,她也曾想抗争过,那个时候心高气傲,总想着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现实狠狠给了她一个大嘴巴。
邀月和她不一样,她认命,又不完全认命,她可以接受命运的安排,却又想极尽所能的在这样的条件下过的更好一点儿,这种委曲求全,却又乐观不变的心思,着实让人心疼。
是的,不管蓝府和国公府差距再大,像邀月这样的孩子找个殷实人家做当家主母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了,婆家看在蓝大人是礼部尚书,怎么得也得给邀月几分颜面。
可是她偏偏和国公府订了婚,别人不知道,国公夫人自己还不清楚么,国公府看着势力庞大,但其中艰辛只有深陷其中才更明白,嫁进国公府,就相当于永远告别了平静的生活。
不仅如此,邀月还要嫁给体弱多病的傅尊,正如邀月所说的,她不确定傅尊能活多久,活着怎么都好说,死了以后呢?她一不掌家,又没权没势,一介弱质女流只能在国公府的夹缝中求生存,人家心情好,就施舍点儿,心情不好,克扣欺辱那都是避免不了的。
当然,这是邀月能看到的,她看不到的,却是傅尊身体不行,能不能行房,能不能留后都是个问题,国公府这也是欺负孩子还小,什么也不懂,可守活寡的日子还是她躲不过的啊。
就在国公夫人心烦意乱的时候,邀月又说“我知道这次的事是佳音从中作梗,可是……如果三公子心明眼亮,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今天是让小厮送药,那下次,佳音是不是就可以变本加厉的让三公子前去探望?公子心善糊涂,去了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她故意让人知晓,公子用不用负责,如果负责,又该怎么负责,是纳她为妾,还是将婚约改成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