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而复返了。
他先是恭敬地对着陈大夫作了个揖,然后回话道:“师父说请师叔稍坐片刻,他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来。”
陈大夫颔首,挥手对川乌道:“不用管我,你去忙你的。”
“是。”
另一边。
客房的房门紧闭着,屋外昂首挺胸地站了一人,双手持剑环胸,面无表情地盯着远方。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傻子”洵王的贴身侍卫连牧。
屋内蒸腾着白茫茫的雾气,药草的清香弥漫着整个房间。
一只偌大的浴桶静静躺在喜鹊登梅的檀木屏风后,月白的幔帐别再镂空雕花的拱门后。
只见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一人,绛色的袍子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胸前露出大片古铜色的精壮。
发丝凌乱地披散,如笔尖描出的柔和墨线,给来人添了几分妩媚。
剑眉飞扬入鬓,星目如画,熠熠生辉,仿佛那双眸子里真的住进了点点星子,教人欢喜。
鼻梁高挺,薄唇像是上了釉的玫瑰色糖果,让人有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的冲动。
这样的男儿,竟比女子更美,更妖冶上几分,足以让世间女子羞愧。
玄道子端茶的手一僵,一时间也看得愣了神。
“咳咳!”商墨低咳两声,玄道子这才尴尬地回过神来。
“感觉身子如何?”玄道子搁下茶盏问到。
“甚好。”商墨撩袍坐了下来。
“嗯!看来恢复得还不错,估计再泡上几次药浴加以调养或可彻底根治!”玄道子眸子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
商墨微微颔首,随即对着玄道子拱手道:“以往都是劳烦先生去我府上治疗,此番贸然上门,还望先生原宥。”
“唉~无妨。从前皇帝对你没有戒心,我去你府上也算方便。只是如今‘荧惑守心’和‘金星凌日’的天象一出,皇帝对你多少有所戒备,明里暗里的,有多少眼睛盯着你,这我也知道,你来我这儿比我去寻你要安全些。”
商墨点头便是赞同,他装疯卖傻,韬光养晦多年,为的就是他的那位皇兄放下对他的戒心,却未曾料到,两次“大凶”天象又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皇兄对他忌惮也好,猜疑也罢,他的路,从来都不是平坦的,他也都习惯了。
“哦!对了!”玄道子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勾了玩味的笑,问到:“你那个未过门的王妃如何了?”
提到沐晚卿,商墨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说起这个沐晚卿,我倒真有些看不明白。”
“如何不明白?”
“接到皇兄赐婚的圣旨后,我便暗中观察过几次这个沐家的小小姐沐晚卿,却发现她与坊间传闻的有些不大一样,举止怪异,不过在我看来,却是个爱财如命,胆识有余谋略不足的疯丫头罢了!”
商墨语气淡然地说着沐晚卿,心里却有丝异样一闪而过。
玄道子对商墨的话也有几分认同,沐晚卿的事他也听说了些,至于该如何评判,他也不便早早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