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而强自收敛了怒气,面色凝重地沉声道,“不知阁下出身何门何派,突然造访我朱家庄这破落寒舍,又所为何事?”
而丁烨见这朱长龄朱庄主居然有这般忍劲,不禁饶有兴趣地打量起对方。
这一打量,丁烨顿时发现眼前这原剧情中的阴险小人,居然生的相貌堂堂,颇具君子英挺之气。
想到原剧情中,这朱长龄为了从张无忌口中,套取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使得种种卑鄙手段。
丁烨不禁一脸一脸唏嘘地心中感慨道。
“看来这世上想要当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必先有副好皮囊啊……”
比如成昆……
比如那昆仑新掌门铁琴先生何太冲……
比如眼前的这朱长龄……
再比如,他丁烨,丁某人……
……
“在下姓丁,单名一个烨字……”
见那朱长龄例行江湖盘道,丁烨回应道,“至于出身嘛,无门无派,算是个初出茅庐的江湖散人,今日来到贵府,是想请朱庄主帮两个小忙……”
而在听得丁烨是个无门无派的破落户,朱长龄一方人顿时神色一松,看向丁烨的目光,越发不加掩饰的不善与狰狞!
当即就有人毫不客气地喝道,“庄主,还跟这不僧不俗的臭小子废什么话!直接剁碎了喂狗了事!”
“还帮忙?哼!想到咱们朱家庄来打秋风!怕真是瞎了眼!来错了地方!”
“就是!想这等不知所谓的初生牛犊,老子见多了!自以为学了几分本事,就以为天下大可去得!”
“简直可笑不自量!”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朱长龄耳边聒噪不止,而朱长龄却是犹疑不定,目光沉凝地悄然打量着丁烨身边的范遥、方东白两人。
其他人眼皮子浅,看不出他们两人的深浅来,但以朱长龄的渊源家学,却是勉强看出几分端倪来。
特别是那看似老实木讷的青衣剑手,朱长龄单从对方那抱剑而立的形态,便可断定这剑手怕是实力不低。
而另一边的那一袭蓝衣儒衫的文士,朱长龄虽说看不出对方的底细,但从那文士哪怕面对自己这么人,脸上犹自挂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态,便可看出对方明显没将自己这些放在眼里。
这般思忖着,朱长龄不禁暗自倒吸一口凉气。
再看向从始至终屁股都没离开过椅子的丁烨,目光不禁有些惊疑不定之意。
“无门无派?阁下可是欺我等乡野之人,目光短浅识不得真佛?”
朱长龄拦下身边众人的冲动,对丁烨苦笑道。
丁烨意外道,“此话怎解?”
朱长龄看向范遥两人道,“能让这两位屈为从属,阁下的来历岂是一个无门无派,所能概况的?”
朱长龄这话说着,觉得眼前这年纪不过弱冠的怪异年轻人,甚至有可能不是出身江湖,而是来自庙堂之上某个显赫之后……
而有了这般认识做基础之后,朱长龄心中不禁有些无奈,暗自轻叹道。
‘哎,当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总之一句话,眼前这嚣张跋扈的三人,自己这小小的朱家庄,甚至将隔壁的武家庄两相捆在一起,都惹不起。
“阁下刚才说要让朱某帮两个小忙?但请说来,我朱家庄虽说人微立薄,但若是力所能及,一定倾其所能,为阁下解忧!”
而听得这朱长龄竟然这般识趣,丁烨顿时脸色一僵。
‘别的主角扮猪吃老虎,从来都是一吃一个准,甚至赶着趟的给主角送人头,刷经验升级,怎么到老子这里就不灵了?’
丁烨心中暗自惋惜道,‘不是丁某不努力,实在反派太狡猾啊……’
这般吐槽了一阵,丁烨便不再兜圈子,直接道,“确实有两个小忙要朱庄主帮衬一二……”
形势总比人强,在听得丁烨默认自己来历不凡之后,朱长龄也不再扭捏。
而是作出一副‘你强,我配合,你别踩我’的姿态,认命道。
“但讲无妨……”
丁烨闻言,小酌了口茶水,人畜无害地笑道。
“你先听第一个,听完了能答应,咱们再说第二个。”
听到这话,朱长龄心中一突,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便听丁烨接着道,“久闻你朱家和隔壁武家,乃是当年中原五绝南帝一灯大师的四大弟子,‘渔樵耕读’的后人。”
“丁某对南帝的一阳指仰慕已久,不知朱庄主能否让丁某一偿夙愿?”
一语既出,满堂皆惊!
范遥、方东白两人是惊讶于这朱武连环庄,竟然有这等来历。
而这朱家庄众人却是宛如被人当场打了一巴掌般。
要知道这年头,江湖之中首重传承,若是自家家学被人学去,甚至抢去,那简直是不共戴天之仇!
而丁烨这般云淡风轻的话,却是与强抢无异。
当即便有人跳将出来怒喝道,“好贼子!我家庄主不怪罪你强闯我朱家庄之罪!没想到尔等竟然不但不识好歹,还厚颜提出这等狂妄无礼之言!简直不当人子……”
只是这人话还没说完,却见眼前一花,瞳孔剧烈收缩间,只见一点寒芒乍现。
一柄长剑已然直接从他口中贯入,生生将他那句未完的话,堵在满腔血沫之中。
而出手的正是那一直站在丁烨身边,不曾言语半句的方东白。
“哎,好好说话,干嘛骂人呢?”
丁烨看着那具骤然到底尸体,一脸惋惜道,“你看,命都没了,还争什么意气?”
而彻底被方东白那一记诡异的身法与剑法镇住了的场中,瞬间死寂一片。
朱长龄看着丁烨那一番做作的嘴脸,面色僵硬道。
“阁下当真以为,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丁烨闻言一怔,感觉这话格外的熟悉。
片刻之后,才哂然笑道,“抱歉……很明显,武功高,真的可以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