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我们还有一大箱金条,还是躲上海去吧?”
癞痢头说:“行!上海是花花世界,只要有钱,我们照样能过逍遥自在生活。”
杜有德发现萧逸好象在听什么,好奇问:“你听到什么了?”
萧逸飞说:“癞痢头居然还有一箱黄金,他正和老婆商量逃上海去呢!”
杜有德侧耳倾听,什么也听不见。
杜有德看着萧逸飞笑说:“大哥,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萧逸飞笑说:“我是顺风耳,千里眼。你肉眼凡胎当然什么也听不见喽!”
杜有德挠头,不知萧逸飞是开玩笑,还是说真话。
过了一会,癞痢头夫妇不再说话了。
萧逸飞小声说:“可以进去了。”
萧逸飞和杜有德同时轻轻上纵,越院墙,在院子里落下,贴着墙壁快速走向癞痢头睡觉房间。
杜有德摸出飞镖沿门缝划动,挑拔门栓,门栓“嗒”的一声落下,杜有德轻轻推开门。
一把小手枪顶住杜有德的胸膛,杜有德举起手。
屋内灯光亮起来,癞痢头老婆双手握着小手枪指着萧逸飞。
癞痢头低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萧逸飞看着癞痢头的眼睛小声说:“游击队!”
癞痢头与他老婆对眼,萧逸飞发现他们浑身颤抖了一下。
癞痢头夫妇不敢高声说话,说明他们心存畏惧不敢声张。
萧逸飞伸手从果盒里抓起两只核桃轻轻一捏,核桃碎片从指缝落下。
萧逸飞说:“我数到三,你们赶紧把枪收起来,不然你们将象核桃一样被捏成粉沫。”
癞痢头夫妇对视,枪没有收起来,萧逸飞看到他们明显害怕了。
萧逸飞抓住几只核桃用力一捏,核桃碎裂声吓得癞痢头和他老婆把枪赶紧放下。
萧逸飞和杜有德在桌旁坐下,癞痢头老婆给两人泡茶。
癞痢头站在萧逸飞和杜有德面前瑟瑟发抖。
萧逸飞说:“能放下枪,说明你们识事务。你们应该清楚,我们想杀你们,你们没有掏枪的机会。”
癞痢头连连点头说:“是!是!两位游击队到我这里来想干什么?”
萧逸飞问:“你不认识我?”
癞痢头仔细看萧逸飞,小声说:“认识出来了,是蓝师傅徒弟。”
萧逸飞点头说:“龟田杀了我师傅,我是来报仇的,你癞痢头假如能帮忙,我们可以给你活路。”
癞痢头看老婆,他老婆点头。
癞痢头的眼睛发亮小声问:“想要我帮什么忙?”
萧逸飞说:“把镇上的兵力布防情况详细报告我。”
癞痢头叹气说:“我早有预感,你们会攻打东大镇。”
萧逸飞点头反问:“你以为东大镇小鬼子的尾巴还会长吗?”
癞痢头说:“我假如带着人投降你们,你们会怎么对待我。”
萧逸飞笑说:“炮楼伪军在打仗时投降,我们都没有杀他们,你假如能在打仗前投降,我可以让你们自由选择出路,你甚至可以拿着一箱黄金逃上海去。你的部下假如想参加新四军,我们欢迎,假如不想,我们会发遣散费,让他们回家。”
癞痢头小声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有一箱黄金?”
萧逸飞说:“你的一切尽在掌握中。”
癞痢头叹气说:“我愿意投降,到时我希望你们能让我前往上海。”
萧逸飞点头说:“你把镇上小鬼子的驻防情况画在纸上,让我带走。”
癞痢头点头说:“行!”
萧逸飞把癞痢头画好的图交给杜有德,对癞痢说:“把黄金让我带走。”
癞痢头老婆流泪说:“你们说话怎么不算数?”
萧逸飞说:“算数!黄金我替你们暂时保管,你们投降过来后,我保证还给你们。说实在的,我这个人胆子小,很担心你们会使诈。”
癞痢头说:“你假如不还我,我怎么办?我岂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萧逸飞笑说:“我们都是同一个镇上的人,仗也不会一直打,小鬼子被赶出中国后,我们早晚都仍然会碰面。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师傅的为人你应该清楚。我可不会为了一箱黄金,让师傅的脸蒙羞。”
癞痢头看老婆,他老婆点头。
癞痢头说:“我相信你,蓝师傅的为人全镇人都佩服,你是蓝师傅的徒弟,为人也绝对可以相信。我什么时候带队伍投降?这事还没有说清楚呀!”
萧逸飞说:“在攻打前,会通知你。这几天你只管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过你的装病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