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打苏丹决心保卫他的国家。
与立国之战不同,这次出征没有秘密可言,吉打早早做好了战斗准备。
苏丹这几年也没白过。在金城的军事压力下,亚罗士打城墙由木墙加强为石质。城中主要的防御力量是雇佣兵,有葡萄牙人有摩尔人,加上苏丹在本地征集的士兵,人数接近800。城墙上架设有苏丹从各种渠道搜集到20多门火炮。如果那里面有金城生产的4、6磅炮,守序一定不会感到奇怪。
守军指挥官叫安德烈.格雷罗,是个葡萄牙人。他将城市的防御组织的很好,陆军尝试了两次冲击,均都失败了。
防御到了这种程度,爬梯子强攻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这次陆军出征最大只带了12磅炮,没有威力巨大的24磅炮。一方面是因为24磅炮太重,难以拉过半岛泥泞的道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炮的身管寿命不多了。
一般的重炮身管寿命在600发至1000发之间,作为镇国重器,24磅重炮的身管寿命现在无法用金钱来衡量,全部留守在都城。
霍尔雷恩分出三分之一的部队攻略吉打国其他城镇。吉打苏丹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都城,除了少数吉哈德分子,陆军的接收行动是轻松而愉快的。
对都城本身,霍尔雷恩只能如同教科书般使用围城工程法,强征了1000多青壮辅助修筑工事。
陆军用12磅炮压制城头火力,之字坑道掘进,推进一段后挖掘平行壕。毫无取巧的余地,也没有技术含量。
这是一道计算土方的简单数学题。
雨季泥泞让围城变成了沉重的负担,如果是其他国家的军队,吉打苏丹的策略也许会成功。军队是传染病易感人群,细菌病毒比火炮更加可怕。
荷兰人围攻马六甲近年,多次增兵补充,最开始围城的军队是2000人,整场围城战打完,死了也有2000人。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其中多数都是病死的。
霍尔雷恩属下的亚洲士兵比荷兰人更适应本地的气候,患病率没有那么高,但如果不是有其他辅助措施,这场围城战也一定打不下去。
首先是军队卫生勤务。马来半岛到处都是森林,燃料充足,只要坚持不喝生水就能大大降低士兵患病率。陆军给每个士兵都定量配给了一些茶叶,茶水的效果比白开水更好。
其次是战场护理。规范的战场护理,使用精心清洗后再晾晒干净的绷带和对伤口的护理显著降低受伤士兵的死亡率。
最后是药。
第一批金鸡纳树已成熟,这次调拨过来一批树皮,明显压制了疟疾在军中的传播。
此外就是金城对有明显疗效草药的整理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与抗生素相比,中药是个奇幻色彩浓厚的东西。蒲公英是传说中最好的中草药之一,实际却并无多少抗菌效果。
但部分中草药有一定的抑菌作用这个却不用质疑,需要的是科学规范、整理。不追求君臣佐使那些奇幻的配方,以临床试验为准。
如果从试验看,各种中药萃取剂要达到杀菌的效果将需要惊人的剂量。以苦参碱为例,苦参碱对痢疾杆菌、大肠杆菌、金黄色葡萄球菌这几样军队杀手有明显抑菌作用,可如果想要使苦参碱的血药浓度达到后世的治疗标准,体重50kg的士兵要服用1.75kg的苦参,这显然有些夸张。与抗生素相比,所有的中草药都是这样的。
中草药的治疗效果也未必与其抑菌效果直接相关。草药作用在人体上会有一个复杂的起效过程,有些相对抑菌效果好的草药临床试验却不怎么样。有些抑菌效果不好的草药,临床的疗效却尚可,如四季青、穿心莲、鱼腥草的疗效是它们抗菌作用所不能解释的。
军队需要的不是治好每个士兵,军队需要的是降低患病率,降低死亡率。整理中草药依然是这个时代唯一带有科学精神的解决方案。
针对火器和刀剑造成的创面,陆军目前使用的药物是由桑枝、黄芪、黄柏、野菊花、槐角、青盐及艾叶、三七等量,按1比40的比例加水煎制而成。先用汤汁熏伤口,再用纱布浸药液后反复外敷患处。每次外用时间大约1小时,每天根据士兵创面情况清洗2-3次,再用浸有药液的纱布覆盖,视情况切开引流。
这个方子是广东一个江湖游医贡献出来的,初次使用有效果,后来军队在矿山奴隶身上做了几年的临床试验,找到比较规范的使用方法。
依靠卫生勤务条例和初步规范的中草药,陆军围城期间的病亡率降低到了个位数,让军官们叹为观止。
相对良好的卫生条例,让时间对围城军队的攻击能力钝化程度下降到了最低。总攻在战壕掘进到离城墙150米的时刻到来。
陆军连夜将3门7英寸攻城臼炮运动到位,这3门臼炮倍径不到3,重量接近1吨,只有24磅加农炮的三分之一,却能发射32磅重的榴弹。
缺点自然是明显的,射程太近,得依靠之字壕掘进让他们运动到位。在臼炮旁边,苦力们使用装满泥土的藤筐与木料构筑了足以抵挡实心弹的炮垒。
为减少城头火力对炮手的伤害,火炮射击在夜间进行。炮手根据射程和仰角计算炮弹引信的长度,按所需截短。使用铳尺测量药室发射药,臼炮发射时所需的火药重量大约在炮弹三分之一至一半之间。
发射药装填完毕后,两名士兵扛着铁链钩住的32磅榴弹放入炮膛内,取下铁钩。主炮手检查过后向点炮手示意可以开始。点炮手用长长的点火杆先点燃炮弹引信,再点燃发射药。这需要熟练的操作技巧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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