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起义也是极大帮助。守序相信福州城内的省会官员们对此有充分认识。
因为要遵循季风铁律,最晚二月份就得撤兵,剩下的时间并不多,得想办法打破目前的平衡。
回到屋中,守序口述一封信,由一位移民到台北的南直隶生员誊写。郑彩盟友周鹤芝攻克镇东卫与海口民城,距长乐县只有几十公里,守序约他同打福州。
作为进攻铺垫,陆军进行了一系列前哨战。本土的志愿营老兵支援杨羹卿、金士营新老参半的混编部队,不断向西出击。交战持续了3天,将绿营选锋彻底逐出这一地域,夺取一小块山口外的出发阵地。
卡尔朗格曼调上去1000民夫,修整这段几公里长的官道,在鼓山脚下的山口设立工事,将3门12磅炮拖上前线,用竹筐等容器修筑简易炮垒。依托威力强大的12磅炮,联军继续向外推进,进攻出发阵地慢慢向外扩展,获得战场中间区域一半的控制权。
登上鼓山一处山顶,山脚下,一场这几天上演无数次的前哨战正进行地如火如荼。
两军都没有使用大炮,百余名轻装步兵在战场中央打成混战,绿营鸟铳和联军火绳枪间或射击,腾起一团团硝烟。
守序只看了一眼前哨战,便把目光聚焦在绿营兵的营寨上。两座营寨之间相对距离1.5公里。西南边靠近闽江的规模较小,西北面较大的那座应当是绿营兵的主力,两座营寨距福州护城河约3-4km,距离守序现在站立的位置有2.5公里,分别从两个方向封锁了鼓山山口。
金士英向守序介绍道,“根据这几天的战斗结果,南营主将是福宁兵备道潘映娄,北面由杨御蕃亲领。”
“敌军有多少人?”
卡尔朗格曼多次在这里观察敌营,“两座敌营中大约有6000人,福州城内敌军近来陆续获得增援,数量未知。”
“那两座营寨中有多少加农炮?”
金士英:“我们数出来12门,实际应当不止这么多,杨御蕃肯定会隐藏部分火力。”
杨御蕃宿将,这些常规套路早已捻熟于心。
卡尔朗格曼:“如果我们的进攻部队陷入那两座营寨构成的交叉火力中,一定是一幕悲剧。”
托马斯梅洛:“海军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基本勘测了马尾至福州的闽江航道,中国人的记录没错,这里航道水很深,但是浅滩比较多。只要避开这些浅滩,拉斐尔号可以直接停靠南台港。或许我们可以发起一次登陆,切断山下鞑靼军与福州城的联系,迫使他们脱离营地,与我们会战。”
守序摇摇头:“托马斯,我们能执行敌前登陆作战的只有不到2个营,无论派哪个营,他们的兵力都不可能有效切断鞑靼人之间的联系。敌军营寨与福州城楼互相在目视范围内,登陆的部队一定会遭到两面夹击,这样的战斗充满了不确定性。”
朗格曼:“阁下,可如果就这样向前进攻敌军营寨,步兵肯定会产生很大伤亡。”
金士英:“杨御蕃用结寨封锁我们进入福州盆地最快捷的道路,他的位置很有利。”
宿将吗,肯定不是草包,绿营兵的营寨很好地利用了地形。
“托马斯,你觉得西南边那座敌人的营寨处于你们的火力范围之内吗?”
梅洛:“我们做了测绘标定,闽江那一段江边有些浅滩,拉斐尔号只能行走在最中央的航道,射程十分勉强。我不太明白,阁下,这也意味着我们的舰队在他们火力射程之外。这两座营寨不影响舰队通过闽江炮击福州城。”
守序看了梅洛一眼,“那样你必须要与福州城下的敌军炮台作战,我们可只有一艘巡航舰。”
闽江航道在这里只有700米宽,舰队向上运动不可能避开敌军的耳目。到这时,守序才发现,他面对的状况,与亚伯拉罕平原战役前的沃尔夫少将有一些类似,两人甚至都面临风向转换带来的时间限制。
只是与魁北克不同的是,守序既没有兵力占优势的本土步兵,也没有足以打垮一切够得着的炮台的战列舰队。
那就只能采取一些简易的办法了。与守序的混合部队相比,绿营兵的骑、步兵有一些优势,敌军的劣势是炮兵。
在长乐县、马尾港和闽安镇留下实力较弱的部队控制地区,卡尔朗格曼最大程度地集中了部队,一共有4000人。部队组成包括野战营,志愿营,明军新老兵和沿海卫所烽燧的反正士兵。各部队的执行能力参差不齐,这就决定了任何复杂的作战计划都不可取。
“卸下部分舰炮,制作炮车零件,我们用步兵保护炮兵向前推进。”
这次台北府出兵没有携带挽马,在长乐县临时征集了70多匹马、骡,集中起来配属给6门4磅野战炮。因为没有火炮前车,行走效率比较低,只是勉强实现了移动。
未经训练的耕牛无法用于战场机动火炮,牛不肯走,如果再有炮声传来,牛队一定会乱,到时会是一场灾难,因此其余火炮只能采用人力牵引。
这只陆军与守序心中的标准有很大差距,但目前也只能依靠简陋的条件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