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下跪。你先干一个副总兵,把仗打好了,你能获得的爵位一定比鞑靼人给你的高。”
“沈老板。”守序看着沈上达,微笑道:“你是愿意做官,还是继续做生意?”
“我不做官了,联邦的领土那么大,我想到处看看。”
沈上达对守序的性格更熟悉,他直接说出了想法。
守序伸出右手,“在我们的国家,你是一个自由的商人,不再是别人的奴才。”
守序向前走了几步。
反正的官兵胳膊上系着白布,穿着各式各样的鞑靼号服,在如狼似虎的联邦陆军士兵映衬下,显得有些自惭形秽。
守序挥舞着权杖,“士兵们,欢迎你们加入伟大的卫国战争。不管你们以前都做过什么事,从今天开始一笔勾销了。士兵们,挺起你们的腰板,从现在这刻起,你们不再是汉奸叛逆,而是光荣的中国陆军中的一员。”
班际盛的士兵学着周围明军的样子向守序山呼万岁。
“现在,拿起你们的武器,杀死新城中的鞑靼人和汉奸,把你们的家属解放出来!”
守序几句话撩动了反正官兵的士气,由这些士兵带路,向旧城最后的总攻展开。
残余的满兵直向联军的刺刀冲上来,镇海楼附近的战斗最为激烈,甚至有满兵将联军士兵抱住,一起跳出城墙同归于尽。还有一两次,满军士兵在被刺刀刺伤以前,居然能够把联军士兵摔下城墙去。有些满兵肌肉很发达,穿上宽阔制服时,看上去更加强健。他们在和联军用大刀搏斗或作短兵相接的肉搏战时,总是不畏缩的,也能同刺刀兵打几个回合。城墙上的阵地很狭窄,陆军无法予以侧击,除非另派一支部队攻其后方,否则满军很可能将阵地保持一个更长的时间。
菲尔霍夫见镇海楼实在难打,便暂停攻击,只是从4面围住那座高耸的要塞,用12磅炮和城楼对射。
入城清剿的突击队,每两个连配属了一门火炮,伴随步兵前进。
清剿的速度并不快,步兵们一个街区接一个街区,用大炮开道,扫荡最后的抵抗。
街区的居民全被清理出,沿着各条大道押到城外。
旧城是政府区,这里的人全是鞑靼官府的成员或是他们之下的寄生生物。
报复是没有仁慈的,除了反正官兵及其家属,其余所有人都会遭遇应有的惩处。
男人的被捆起双手,一串一串押到城外,年轻妇女另立一营,她们是赏给士兵的战利品。
缴获的白银、丝绸直接充抵军费,其余的多数奢侈品则会用于拍卖。
效率极高的联邦商人不愿浪费时间,他们在怀远驿广交会的会场摆开盛大的宴席,城内的女人、男人和物资一串串拉到会场上,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中落入主人的口袋。
巷战仍在继续,满兵自知绝无幸理,拼命进行最后的抵抗,他们趴在临时的工事后面,射箭放枪。联军分成两队,从正面和侧面向满军冲去,每个敌军都奋不顾身地抗战,往往必须进行肉搏战才把他们击垮。
此后,城内发生大规模的自杀殉难,规模之大,甚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有些敌军官兵拼命保护住宅的大门,有的则在房屋里边,从容不迫地割断妇女的咽喉,把儿女勒死,或是抛进井里。有一个鞑靼军官把他的妻子拖到井口上,用一把生锈的刀子要把妻子的喉管割断,而且就在那口井里,他已把所有的孩子抛进去了。
到处是妇女的尸体。
有些地方,鞑靼人愤怒地从躲藏的地方冲出来,手中拿着大刀,碰到谁,就和谁打。广州城陷于恐怖混乱状态中,在有组织的抵抗停止以后,依然有零星的战斗发生。
尚可喜在府中自杀,尚家满门数千人,除了少数自愿留下的奴仆和有孩子的妾室,其余人全部装船运往澳洲。
耿继茂在镇海楼打光了他最后的弹药,点火自焚。
熊熊的火焰一直烧了三天,冲天而起的黑烟告诉广东全省,广州易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