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去那么远,你让大姐和我还有父亲外祖父怎
么放心?”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如今是官身……”
燕来打断他,“姐知道你聪明,知道你是小状元,可是你是我弟弟,你若有个闪失,子车府怎么办?”
“子车府还有叔父,叔父要被调回来了。”
“叔父膝下只有柳如娇柳如月两位堂妹,听说赵姨娘在襄阳多年,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子车府就你一个男丁……”
“二姐,父亲和叔父不到四十,说不定还能再抱两,再说你不是生了两个小子吗?”
“他们的姓氏北宫,不是子车。”
“我的意思,他们也有一半子车府的血脉。”
“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既然姐劝不动你,你给父亲,大姐和外祖父分别去封信说一声。”
“好,只是你能别哭了吗?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好说歹说终于劝走了燕来,云迟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公子,起来喝碗汤。”
“王嬷嬷,我不饿。”
“喝半碗吧,老奴炖了好久。”
云迟转过头坐起,他最受不了嬷嬷的哄求。
端起汤碗慢慢饮尽,擦罢嘴才吩咐道,“明天开始收拾行李,不久去荆州。”
王嬷嬷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云迟扭过头问道:“嬷嬷一点都不好奇?”
“小公子走的这条路将来会很艰难,嬷嬷心疼你,嬷嬷却帮不上忙。”
云迟看了看窗外,反问“我还有别的路可走吗?既然没有,咱们就往前走。”
第二天早朝上,虞尧下了旨。
因为早知道,云迟比较平静,简章倒是有些惊讶。
下了朝,简章追了上来,“云迟,咱们晚上一道去吃铁锅仔,你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
“好。”
看见简章的手搭在云迟肩膀上,北宫明和心中明显不快,大步走了过去分开二人,左手搭在简章肩上,右手搭在云迟的肩膀上,“走,我请客。”
云迟从小被当男子养,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所以也任由北宫明和这般搭着,北宫明和见云迟不抗拒,心情顿时又好了许多。
三人聊的尽兴,酒足饭饱才回府,北宫明和自然是要送云迟回家。
看着酒醉微醺的面庞,北宫明和眉尾隐藏着不舍,但并没打算跟她说,只是用力握紧了云迟的小手。
五日后,府中只留下两名仆从看院,云迟带着王嬷嬷,王香,王红秀,阿秋,星河,星辰上了路。
北宫明和,北宫明朗燕来夫妇,还有简章是送了又送,一路不舍,燕来在北宫明朗怀中更是哭的停不下来。
“都回去吧。”码头上,云迟频频跟众人挥手。
“姐夫,照顾好我二姐。”
明朗搂着燕来,挥手道:“放心吧,自己保重。”
“云迟,保重!到了写信报个平安。”简章在云迟肩膀上拍了拍。
“生辰礼物,送给你的。”墨色的盒子被塞入北宫明和手中。
抬头,船已经离开码头。
悠扬的笛声十分悦耳,从船中传出,笛声越来越远,直至商船看不到影,众人才打道回府。
回到府,北宫明和打开云迟送给自己的礼物,一只短小精致的玉笛,只是玉笛的坠子上却是一对玉人,栩栩如生的童男童女。
北宫明和的心跳瞬间加速了,云迟想说什么?她是在暗示自己她是女儿身,还是她知道我早知道她是女儿身?
襄阳县衙。
“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虞朝。”子车棠已经收到了自己被调回虞朝的圣旨。
赵姨娘的脸色瞬间一变,她在襄阳县这个小地方虽然过的不富贵,但是还算安稳,两个仆人都视她为正室,没有其他姨娘小妾,她日子倒过的自在,虽然没有添得一男半女,但是子车棠倒从不拿此说事。
看赵姨娘不动,子车棠问了一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高兴。老爷终于不用再压在这个小地方了。”
“那快去收拾行李,三天后启程。”
子车棠心中是喜悦的,不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怎么样了,她们出生到现在还没见过父亲。襄阳是个好地方,但是抵不过他思念自己的夫人还有两个女儿。
因为圣旨中没提子车云迟任荆州知府的事,所以子车棠并不知道云迟要来的事情,子车棠简单收拾后就带着赵姨娘还有仆人和仆从就匆匆赶回了虞城,因为子车棠思念妻子,所以他是打算途经苏州再北上,叔侄二人就这样错过了。
这一路快马加鞭日夜赶路,赵姨娘实在是受不了,子车棠索性留下仆人照顾她,自己和侍卫轻装简行先行赶回了苏州。
大半夜的柳府的门被敲的咚咚响,福伯披了外袍就匆匆来开门,打开门却不认识,问了一句:“您找谁?”
“福伯,是我,子车棠。”回答完,子车棠直奔柳静的卧室。
“姑爷,您还是先洗洗吧,这样会吓到大小姐。”福伯拦住子车棠。
子车棠低头一看,自己风尘仆仆,胡子拉碴,确实很吓人,只得乖乖去随福伯去沐浴。
清洗干净,子车棠直奔柳静的房间,也不敲门,直接从窗户就进去了。
柳静正在熟睡中,子车棠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搂过柳静,在她耳边低语:“静儿。”
柳静翻了一下身呢喃,“夫君,我是做梦了吗?”
“没有,我回来了,你的丈夫子车棠回来了。
柳静猛的一下坐起身子,掀开床头夜明珠袋子,四周顿时亮了起来,看到眼前的人,柳静先是愣了一会,转而抬手抚上子车棠的面颊,“你瘦了。”
“静儿,我好想你。”子车棠再次搂过柳静。
柳静来不及说话便被子车棠疯狂的热吻席卷,夫妻二人温存过后,柳静亲自给子车棠煮了热汤面,子车棠风卷残云吃完倒头就睡,怎么叫都不醒,柳静明白子车棠是累过头了。
第二天,柳如月和柳如娇前来请安,发现母亲房间有人,正好奇怎么回事,柳静将两人搂到身前坐下,轻声道:“那是你们的父亲,本应该大半个月的路程,他才用了六天,让他好好休息。”
直到第二天,子车棠才睡醒,给岳父请了安,才得知云迟任命荆州知府的事,当下十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