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撞上了身后的蓝呢小轿,把轿身连带帷幔撞的一阵抖动。
“开!”
纵马奔出二十余步外的领前一骑,马上少年突然一个摘弓扭身的动作,身子扭过来的同时,弓已半满,瞄也不瞄就是一松弦。
“嘭,嗡嗡!”
一支三棱头的长箭,弓弦颤鸣的同时,就瞬间扎进了轿上锡顶,半露的金雕羽翎微颤,直接射穿。
“哎呀。”
撞到轿子上的胡兆龙本就身子趔趄,吃了头上飞箭一吓,更是噗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哈,古君子射御,迎娶射花轿,今君子被射下轿喽。”
一阵略显稚嫩的童声,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戏谑与嘲笑,从依然马不停的五骑中传来。
“咔嚓”一声旱雷的爆响,天空中浓云下压,豆大的雨水瞬间倾盆而下。
“呜。”
坐在地上的胡兆龙,惊吓过度,皮肤上裹着一层冷汗,浑身酸软的提不上丝毫力气,加上被兜头盖脸的雨一浇,内外加脸上全是水,竟是委屈的哭了出来。
“哈。”
风雨中又是一声长笑,方才箭射小花轿的少年,马上扭身间看到了胡兆龙的丑态,更是开心,擎弓朝天一举,迎着漫天风雨,纵情大笑。
“咔嚓”又是一声雷响,青光闪烁。
蓦然一道力劈下界的青色电弧,直接打在了少年正举着的弓上。
“唏灰灰”一声马嘶,领头的大黑马突然马失前蹄,疾速行进间马头骤然一低,连人带马扑了出去。
少年骑士连惨叫声都没发出来,瞬间与马一起扑街了。
“啊!”
随侍在侧的四个少年侍卫,先是一呆,遽尔一人突然发出了狼嚎一样的凄吼,“九爷被雷劈了!”
轿前,正坐在泥水地上抹泪的胡兆龙,见几个侍卫连滚带爬的朝马尸上扑,先是一愣,继而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该!”
顺治皇帝过继自多尔衮的遗腹子,皇九子爱新觉罗.元吉,于顺治十七年,仲夏五月初六,宫禁纵马,扬刀过市,于乾清门外被雷劈。
侥幸生还……
……
“…这他妈哪啊?”
“九爷,老天怜见的,您可醒了,奴才代敏,请九爷安。”
“安你马勒戈壁,绑票是吧?”
“绑…绑票?”
“哪家银行把债务转给你们手里了,我回公司给你开个承兑,把你们手里这部分核了,行么老弟?别搞成私人恩怨啊,就点钱的事。”
“九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谁?谁他妈九爷?我是你大爷,催贷技术都进化到这个地步了?谁把我包成木乃伊的?…嘿,我草,还把我脑袋剃了?”
“九爷,奴才代敏啊,您不认识奴才了?”
“…我…我身…身子怎么,怎么这么小?”
“九爷…”
“我想静静。”
“静静是哪位爷?”
“……”
“快来人啊,九爷又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