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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相在道门曰玄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
实者,非虚妄之义,相者无相也,指称万有本体之语,曰法性,曰真如,曰实相,其体同一,就此真实常住为万法实相之义,则为实相,实相包含两大要素,一是空,二是缘。
《金刚经》说的很透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也就是说,一切有为法都不是永恒的,永恒的实相只有无为法,而魔是除诸法实相,按佛门理解,不是非相,也不是无相,实相即无相,魔是有相。
到此已经很清晰了,魔与佛本身没有正邪善恶之分,只是世界观的不同。
佛认为,世界无限永恒,魔则认为,世间不存在永恒,生老病死是宇宙真谛,世界再大,也有个限度。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魔不天然邪恶,也不天然低于佛,毕竟判定有相无相只有两个标准,即空和缘,而空和缘玄之又玄,谁敢说,空就一定是空呢,比如真空中,依然有着真空零点能与量子力场的存在。
况且永远到底是多远?有没有尽头?
总之,魔只是不同于佛和道的另一种修行体系,它讲究现实,以现实作为修行的根基,却又因过于现实,难免被主流误解为偏激,不择手段,从而为佛道所不容,按现代的话理解,魔修就是非主流。
穆青城倒是没把魔门与释门和道门的关系太放在心上,说到底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还有没有修行者很难说,他只觉得头脑有些乱,他觉得,有必要参悟佛经,通过对佛经的理解,促进对《天魔策》的理解。
很快的,一夜过去,天色透出了亮光,以往这个时候,穆青城已经起床了,但如今他大病临身,只能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睁着眼睛。
不片刻,黎伯、林保祥和李秋雁陆续下楼。
“咦?这小子怎么还没起来?”林保祥看了看紧闭的杂物间木门,讶道。
“哼!”李秋雁冷哼一声:“你也不看看他昨晚几点才回来,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过份了,经常在外面鬼混,我看没多久啊,就得彻夜不归喽。”
黎伯挥挥手道:“少说两句,年轻人赖床很正常,先做饭罢,做好早饭再去叫青城。”
夫妻俩交换了个略有些得意的眼神,一前一后的进了厨房,他们都能听出,黎伯的话语中,带上了点不满。
黎伯则出了店面,一招一式的打起了养生太极拳。
过了四十多分钟,丰盛的早餐被端上桌,有皮蛋瘦肉粥,燕饺,南瓜饼,煎鸡蛋,和昨晚买的小笼包,每人还有一碗豆浆,摆了满满一桌子。
林保祥看了看时间,眉头一皱道:“都七点了,这小子还在睡,搞什么搞?”
黎伯挥挥手道:“去看一下。”
“嗯!”林保祥点了点头,走过去推开了柴板门,顿时,屋子里传出一种让人闻着很不舒服的味道。
这种味道不是臭味,而是病人身上所特有的一种不健康气味,林保祥嗅了嗅鼻子,再一看,穆青城面色发青,印堂灰黑,有气无力的躺着,心里不禁乐开了花,这分明是病了啊。
‘活该!’林保祥暗暗咒骂了句,向外唤道:“师傅,青城好象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