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尘姐蹬地一踏,如炮弹般迎向了中年古朝鲜官服男子,只剩下一个老年男子,反而给他的感觉不是太强,最多与自己持平。
当下猛一咬牙,游丝劲再勒!
“嘭!”
漫天血雾暴涨,金研松化作无数细小的肉块飞射开来。
“啊!”
场中尖叫四起,不仅是记者,一些低辈弟子都是面色苍白,大吐特吐,这比五马分尸还惨啊!
就算中了炮决,至少尸体还是完整的吧,可这时,金研松连一具全尸都没有了,既便是坚硬的骨骼,也被游丝劲切割成一块块,砸在地板上咚咚作响,而骨骼表面,残留着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紫色勒痕。
这好比满清十大酷刑里,凌迟时先用张渔网勒紧人犯,使得皮肉凸出,方便小刀一刀刀的剐,但是当渔网够结实,够锋利,下勒的速度够快,力量也足够的时候,仅仅收紧渔网,就能把人勒成碎块。
紫气天罗的游丝劲,便如一张锋利而有力的渔网!
其实穆青城本不至于如此虐杀金研松,关键还在于两名韩鲜古代官服男子的偷袭。
“嘭嘭!”
气劲交击声已经炸响,尘姐拦住了中年朝鲜官服男子,双方均是以快打快,拳脚余波卷起地板,一片片的掀向四面八方,堪称恐怖大片中的场景。
“找死!”
穆青城的背后也有呼呼风声袭击,他来不及转身,当下天魔力场再缩,展开花间游,一晃再一窜,却仍是嘭的一声,肩部挨了一拳,一股诡毒的气劲沿着肩部攻入,脚步不由一个踉跄。
但是天魔大法的气场发挥了作用,化解了大部分的气劲,肩部也及时调整肌肉,抵销了一部分,真正由他承受的并不多。
老年朝鲜官服男子一击未能重创穆青城,没再接着出手,束手站立。
穆青城也缓缓转回身,目光冷寒,暗中调息,天魔大法天生具有收束邪气的功能,一点点的化解着攻入体内的诡毒气劲。
这边收了手,尘姐与中年朝鲜官服男子也相继住手。
“你是什么人?”中年朝鲜官服男子看向穆青城,喝问道。
穆青城冷冷一笑:”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难道生死契约是白签的?韩国人既然不要脸,输不起,那还签个契约出来做什么?姜会长,我需要解释!“
姜信哲虽然愤怒,但无言以对。
“哼!“
老年官服男子怒哼一声:“小子,告诉你也无妨,老夫长白派王世熙,这是老夫师叔王明博,你还有脸喝问我们,你明明是古武,却与世俗高手生死约战,到底是谁不要脸?
本座喝止你,你竟痛下杀手,让人死无全尸,好歹毒的心肠!“
“古武?”
江湖门派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古武,古武神神秘秘,又有传言早已失传,几乎没什么了解,但是从穆青城杀金研松的手段来看,诡异而又狠毒,很明显不是国术的手段,于是哗然起来。
尘姐倒是现出了释然之色,不过美眸中带着些好奇,望向了穆青城。
穆青城毫不客气道:”我从没招惹过金研松,是他向我约战,还威胁我如不应战的话,一切后果自负,呵呵~~他想死那我成全他。
倒是你,趁我不备偷袭我,好的很,来,有什么本事尽管拿出来!“
”小子,别以为杀了金研松有多了不起,今天老夫就让你见见世面!“
王世熙往腰间一拍,一条丈许长的漆黑鞭子出现,凌空一抖,啪的一声脆响,空间隐有气劲如水波扩散,这可把一众高手看的膛目结舌。
“且慢!”
王明博却挥手制止,望着尘姐,问道:“你们唐门真的要与我长白派为敌?”
尘姐淡淡道:“长白派在隋末之时,占据辽东,也算当时一大派,可惜时任掌教王薄是非不分,大势不明,妄图螳臂当车,在李唐夺取天下之后,仍割辽东自据,结果惨遭屠戮,被迫化整为零,避入高丽,自此千年过去,已扎根于朝鲜,对华夏仍怀怨恨。
你乃是前辈,欺侮小辈算什么,你若不出手,我也不出手,让你的师侄与穆青城公平对决。”
场边议论纷纷,几乎没人听说过长白派,但是尘姐三言两语,已经挑明了长白派的来历,也很明显,这个长白派正是韩国的古武门派。
被揭穿跟脚,王明博的面容隐有怒色泛出,不过在略一沉吟之后,还是道:“也罢,今日本座就卖你唐门一个面子,但此事不算完,改日本座会向圣门讨要说法,我们走!”
王世熙狠狠瞪了眼穆青城,便与王明博向后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