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字箫琅,叫我箫琅就行。”少年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神采奕奕,抱抱拳朝众人一笑,唇红齿白的样子。
“贱?贱箫琅?”那个净面白瘦的陈捕头,哈哈大笑:“没见过有人自己叫贱的,你倒是第一个!”
陈捕头笑得合不拢嘴,张英等士绅也都笑了起来,就连心烦意乱的余则达,也低声笑了一下。
姓‘贱’的人,的确没见过……
四周的百姓也被钟士绅的话逗乐了,那盖在头顶上的阴霾,似乎淡了一些。
叫做剑箫琅的少年,那张清秀面孔尴尬的白里透红,明显陈捕头是欺他年少,故意笑话他。
“不是那个贱,是这个剑!”剑箫琅拿起自己的佩剑,向着众人比了比。
“噢,原来还是贱呢。”陈捕头一副恍然大悟,可还是故意念成了贱,张英等人闻言又是哄然大笑。
剑箫琅真想把陈捕头狠狠收拾一顿,可他现在缺钱,急需这笔十万两银子,跟陈捕头闹掰了不好,于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呵呵,余大人,小生可为您解决这一祸害。”
剑箫琅不想跟陈捕头纠缠下去,在众人里寻了一眼,看到有个头戴翎羽乌纱帽,身旁有捕快簇拥的男子,就知道是县令余则达了。
余则达眯起了双眼,朝着剑箫琅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这小子年纪不过十七八岁,模样稚气未脱,那双灵动深邃的眸子显得颇为圆滑,看着有些玩世不恭。这时候应当是上学堂的年纪,可他那装模作样腰悬佩剑走江湖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欠收拾。
余则达打心底不相信剑箫琅能解决问题,看他那副样子根本就是找打的份。
“小小年纪就口出狂言,本官劝你马上离开,否则本官就差人赶你了。”余则达懒得跟剑箫琅一般见识,果断下了驱逐令。
剑箫琅闻言神色不变,已然猜到这样的结果。
刚刚陈捕头都可以欺他年少,那么余则达也欺他年少很正常。
看来不露几下真本领,恐怕没人信得过自己了,剑箫琅心里想着,朝着余则达抱了抱拳道:“余大人看来是不相信小生,那就让小生给大人露一下真本领吧。”
剑箫琅朝四周看了看,寻找可以下手的目标。
但余则达正心烦意乱,又见剑箫琅死打蛮缠,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好的不学非要学坏的,就你这年纪出来走江湖,还妄言除掉猪妖,真是狂妄无忌,赶紧滚开去!”
余则达恼气横生,凶巴巴的把剑箫琅教训了一顿,这让剑箫琅登时瞠目结舌,出来混迹江湖四五年,今天的事情头一回碰到。
“呵呵大人,看来您对小生的误会实在太深啊。”剑箫琅不失礼节的一笑,没有放在心上。
为了十万两银子,剑箫琅有的是足够耐心。
而这时的陈捕头,右手压着佩刀趾高气扬的走来。
“哎哟我的贱大侠你就不要再说了,既然你那么想给余大人露一手,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吧。”陈捕头目光狡黠,又想抓弄剑箫琅一番。
“贱大侠也是行走江湖的高手,在下自幼也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想跟贱大侠过过招,那就试试身手吧。”
陈捕头抽出了腰间的弯刀,扛在肩上特别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