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天噬人的天火才是他留给我们母子的吧?”
“如果不是那天火,我娘身体也不会变差而受人欺负,我也……”桑玦低头,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将真相说了出来。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时刻,大不了就是一死了,她抬起头,梗着脖子与未殊道君对视,努力把对方当做一团冷凝的冰雪团,一点儿也不害怕。
“原来是这样。”未殊道君摸摸下巴,他望着辰祥天君的雕像,突然觉得他师尊运气实在是太强,若桑玦的娘拥有那种体质的潜能的话……
“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把我娘也和我一样捉来关到地下深渊火海里吗?”桑玦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是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表面冷淡如天上之冰,心底却恶劣似地狱中火。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你关到深渊火海?”未殊道君不解。
桑玦冷哼一声,她也豁出去了:“你还骗我,我都亲耳听到了,你们兄弟讲的那些龌蹉之事我都不想提。”
“龌蹉?”未殊道君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跟这个词沾边儿,还有兄弟,难道是说雁回?那就更不可能了。
桑玦见他还不承认,撇头觉得恶心,然后看到了怀中妖兽睁大的双眼,似乎有嘲笑之意。她想起这可爱外表下是另一个邪恶灵魂就觉得可恶,狠狠揪着它耳朵转了转。
未殊道君由得她欺负妖兽,他想了一转只猜到她可能听到了一点他和雁回的对话,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如何龌蹉的,难道她看穿了自己让弟弟回去蹚浑水的事?
“呵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吧。”桑玦冷笑,“我告诉你,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死都不可能给你们兄弟为……那个的。”
“?”未殊道君突然明白为何她会被雁回看中成为徒弟了,他们两人说话根本让人听不懂。
“你还装,师父都是被你说动的,如果不是你威逼利诱,他怎么会有娶徒弟这种乱伦的想法,都是你这种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的错!”桑玦已经撕破面子了,她捏紧如意扇决定做最后一搏。
顺带着她暗中传音星观,让他看着他们契约的份儿上助她的灵魂不被捉住受折磨。
星观翻了个白眼儿,印在黑黑的眼圈中,那个白啊,鄙视的意味都快溢出来了。
未殊道君终于知道她的想法了,不由失笑,他几乎可以想到一个小姑娘偷听自己“父亲”和师父在一起谋划邪恶计划后的心碎了。
好吧,他暂时原谅她的不告而别,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未殊道君沉沉开口:“放肆!谁让你学会偷听长辈讲话的?从明天开始,你以我亲族的名义到新秀峰锻炼去。”
“你……”桑玦刚想爆发,一个金光团就扔了过来,一下砸中了她的脑袋,大团影像印入识海,她捂着头不知所措。
未殊道君抬头看向那闪闪发光的雕像,师尊,您遗留的因果终于找到了,徒儿一定代你好好照顾她,希望您能顺利传下仙谕来,证实飞仙之名,让这个世界拨乱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