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祖似得贪这些小便宜。”
“修行财侣法地,财在首位,没有资源谈何修行?”未殊道君正色道,“你师父就是不懂,平日练个剑都要倾家荡产,这样不好。”
桑玦认同点头,觉得未殊道君品性高洁,修为之心赤城,却又能掌控天玄仙宗如此赫赫大宗。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真君子吧,党而不同,爱财取之有道。
她看向他的目光越发敬佩,甚至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然后就想到自己手里似乎还有东西没送他呢。
“剑宗遥远,你在峰上休息几天再走吧。”未殊道君御剑就准备出去准备会议了。
“等等,未殊道君,我有东西送给您,是很久以前在试炼秘境发现的辛金之精和极阴之水。”桑玦将那阴气摄人的玉盒拿了出来递给他,然后就觉得这东西送给未殊道君有些寒酸了。
未殊道君倒是不在乎,伸手拿了过来收好:“你有心了,以后等雁回成亲,我就是你亲伯父,无需如此多礼。”
他说完就化作一抹风雪飞出了洞府。
桑玦站在广袤的洞府中仰望穹顶开得茂盛的紫藤交织垂落,无风摇曳,像风铃一般轻轻回响。
她不禁喃喃道:“只是伯父啊。”
未殊道君突然又转回,见她静默,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他什么也没问,而是道:“喜帖呢?”
桑玦闻言,愕然:“还在客栈的房间里……”
未殊道君也想起了那时候一时情急只将人拽了过来,于是道:“应该还在,我去拿。你是师尊之女的事暂时先瞒着,不要露面比较好。”
桑玦了然点点头,她知道尊荣背后是沉重的负担。更何况她如今并非默默独行的孤女,而是有许多亲友同行,比尊荣更难得。
“未殊道君,既然如此,喜帖之事就拜托了,宗门比试在即,我先赶回去,三年后再会。”桑玦伸手抱拳,向未殊道君辞行。
未殊道君并不搭话,而是站在飞剑上伸手:“我送你出宗门。”
桑玦一腔豪气顿时散了,忘记自己这会儿在天玄仙宗,要是就这么贸然出去,恐怕……
“多谢师伯相送。”桑玦跳上了飞剑,扯住未殊道君的衣袖,改了称呼。
两人之间被刻意塑造的隔阂终于被诸多喜事冲散。
未殊道君心里轻松了许多,觉得这样挺好,或许是渡过劫难,他已经没有渡劫前的忧思了。
转瞬,他们就出现在了先前的房间中,猝不及防就与急切的林飞打了个照面。
桑玦刚想说什么,诸多传音符箓就扑面而来。
林飞当真是急死了,生怕桑玦被天玄仙宗的仇家捉住报复,屡次推算她的踪迹却不得,已经决定她再不回音就立刻告诉她师父慕容飘雪,然后请师祖寻人,结果……
“林飞拜见师祖。”林飞低头,颇有些咬牙切齿,当然,这是对桑玦的,对未殊道君,她不敢。
桑玦将那些传音符箓一一点了,不好意思摸摸头:“那个,林飞啊,落在屋里的喜帖呢?”
林飞恨不得拔剑与她打一场,实在太没心没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