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和她绑起来,那感觉一定很糟糕。
而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想岔了,毕竟她对另一个自己很有好感,若不是自己坚持,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当真可怕。
桑玦见他在外间躺好才收回了警惕的目光,虽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莫名就同床共枕是她不能接受的,就当她洁癖又守旧吧,做不到那般没心没肺。
她低头看着手中红线,细心将自身真元慢慢输入其中,她当真有些好奇这件法器的传奇功效,如果能够解析出其中的阵法符文排列,或许能让她对道的感悟更深刻。
不一会儿,她就想抓狂了,明明是件简单的法器,但竟然蕴含着如此一重又一重的法阵符文,其中更有诸多禁制,那是属于飞仙之上才能触及之物,差点儿没让她反噬。
“哼,小红线,明天我就请未殊将你解析出来,让你嚣张。”桑玦嘴上这般说着,心里却很懊恼,她曾经打算在元婴之后就要精学一门修真六艺的事就给耽搁了。
结果现在修行不成,练剑不成,就连学习……
她眼睛珠子转了转,那未殊可是经历过自己师伯的身份,让他给自己教学一下不过分吧。说起来她能毫无顾忌的接受他现在的身份,也是因为未殊道君的情谊呢。
“若是他哪天本体完整之后就忘记了这份情谊,我不要也罢。”桑玦举起手中红线,对着房中镶嵌的月石发出的迷蒙微光感叹着。
睡在外间的星观真灵见大半夜这边都还“开”着灯,睁开漆黑的双眼,霎时显露出暗金光泽来,他朝着里间道:“大半夜不睡觉,你要吸收月光华就在屋顶上去,没妨碍,别吵我。”
桑玦闷不做声,她等着白天去告状。
星未殊很忙,他不仅要教导桑玦解析红线构造,还要听她告状诉苦,这告的还是他自己。
“你就不能赶紧将他收了吗?他烦死了。”桑玦将手中剩余的红线挽成了一个团,然后又慢慢解开。
“他其实就是我。”星未殊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回归本体越久就越发了解过去的自己,那星观真灵其实就是过去的自己核心的一面,无论过去的自己是如何,他都不会抛弃。
没有过去谈何成长,不正视过去的人最终都会覆灭,应该客观对待。
桑玦见他如此,竟然生出了一些埋怨:“你总是这般清冷理智,对我也很好,但感情是复杂的,我们若真要在一起就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星未殊有些不解,他们这样不是很好吗?
桑玦听他询问,自己也迷茫了,他们这样的确很好,但……
这时候,团团突然冲了进来,朝着桑玦呜呜喊叫,桑玦定睛一瞧,大惊失色,团团身上的毛发中竟然有丝丝血迹。
团团见她过来,立刻跳了跳,指了指结界外躺着的一个满身血迹的男人。
那男子全身都是血污,但其面部坚毅,手上还紧紧握着一把利剑,应该是一位误入山林的剑侠,不知是遭到了野兽还是何物,命悬一线之际被外出游玩儿的团团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