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弯成笑的样子。
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那句, “那路家的老头子今年活到了七十岁,他遭到天谴了吗!他福报深厚!”
当年,到底有多少人。
她还有机会查明白吗?
到底,是为什么要把他们白家赶尽杀绝!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白安实在是太痛了,痛得呼吸都困难,心脏不堪负荷难以运转,于是她的唇角就更弯,笑容就更盛,她努力地劝自己,劝自己心平气和,劝自己冷静演出,劝自己坚强勇
敢。
但无论她怎么劝自己,都痛得承受不住,她觉得她好像快要被什么力量给碾碎了,连骨头都要碎成粉末。
“白安。”
顾枭寒轻柔的声音传来,握着她虚握成拳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过她指背,他脾气虽然又臭又硬又不可理喻,但他的唇却很柔软,真是奇怪。
声音也很温柔,像是能温暖的水,能包容住白安所有的痛楚。
“如果你想说什么,可以告诉我。”
白安稍稍松开紧咬的牙关,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全部咽下,只说,“你这是吃我豆腐,严重一点说是性骚扰,我可以告你的,你知道吗?”
她甚至还能带着笑意说这些话。
只不过白安光是为了克制心底的剧痛就已经用掉了太多力气,实在是不想再费力,拼凑出一个谎话给顾枭寒。
或许,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玩世不恭,是她对抗这个世界不公的最好武器。不把这些东西看得太重,把他们当成是一场游戏,那么,所有的魔法技能和物理攻击,只不过是打在游戏角色上,而不是真正的自己身上,仿佛那样,自己就不会难过,
不会感受到疼痛是怎么一回事。
这世界,只是一场千万人狂欢的游戏,而已。
顾枭寒一根一根地揉着白安的手指,在与白安长期而亲密的相处里,他已经逐渐能分辨出,哪些时候白安是在假装潇洒,哪些时候是真的不在意。
而他清楚,此刻的白安在强装无所谓。所以他没有放开白安的手,只是低声道:“我很清楚,有一种人,是宁愿忍着穿肠烂肚的痛苦保守自己的秘密,也不吭声。不是因为他不愿意告诉别人,而是那些秘密难以
被释怀,旁人轻轻一声劝他放下,不过是自以为是的感同身受和体贴关怀,秘密所有者的难以启齿和不堪承受,外人根本不可能窥见一分。”
“所以白安,我不会随便跟你说,我能治愈你,能让你放下,因为我知道,除非你愿意,否则药石无医。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找一味药,你可以试着来找我。”
白安转着眸子看着顾枭寒,他的笑容其实很好看,莫名让人信赖,他应该多笑的。
手指绕了绕,白安勾出小拇指,勾在顾枭寒的小指上,“那约好了,拉钩上吊?”
“你真幼稚。”顾枭寒笑道。
“我这叫童真。”
就像是在阴冷粘稠的黄泉里,被囚禁了一万年的人,克制又隐忍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伸向光明温暖的太阳,害怕被灼伤,却又渴望。白安的内心,正声嘶力竭,呼天哀地地渴望着顾枭寒那里一星半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