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雉有些尖厉的哭声传来。
“我不无辜吗?你不无辜吗?我们这些人生下来就活该活成这样吗?我愿意变成这样吗?我不想好好活着吗?我不希望自己好好去爱一个人吗?”
白安说不出话,抿了抿唇。雪雉像是哭得有些止不住,“当初如果你不把手伸向我,我会像现在这样离不开你吗?你不能,你不能把我从地狱里救回来,又对我说那只是你的举手之劳,你不能这样,
白!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不可以抛弃我!”
白安抬了抬眼睛,倒也没想哭,只是她也不知道,她能做什么。
其实在他们的世界里,这样的依赖是不合理不应该的,每个人都是独狼,时常还会有咬死同类的故事。
长长久久的暗无天日中,白安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做独狼,习惯了谁也不依靠,她也不知道,雪雉会这么依赖自己。
其实说起来,当时雪雉大概是他们七个人里,战斗力最弱的了——最弱的都这么强。
当年如果不是自己一路拉着她,或许她已经不在了。
“嘿,别哭,好吗?”白安轻柔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地狱里很拥挤,我们尚难找到立足之地,就别把更多的人拉进去了,如果我们也感觉那里很可怕,为什么还要让更多无辜的人一起受罪呢
?”
“你知道,我回SEVEN以后,教父对我和墨鹰用了电刑吗?”
“对不起……”“不关你的事,只是当时我很痛,真的很痛,我觉得我马上就要死了,在死之前,我想听听好听的话,想听一个人给我唱唱歌,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别人跟人诉苦嘛,所以我
才给明玉泽打了电话,我不是故意要这样子对他的,我只是,真的很痛。对不起,白,我不是故意要找他的,不是的。”
雪雉泣不成声。
如果用简单的备胎不备胎的来形容,也未免太轻描淡写。
感觉生命将消散前的那一秒,贪一星半点的人间温暖,真的不过份。“我知道我知道 ,我受过电刑,我知道那有多痛,我真的都知道。”白安安抚着雪雉,“你这样好不好,给他一段美好的回忆,别欺骗他,诚实地告诉他,我相信这对你来
说并不难,如果我们不能做个丑陋的好人,至少做个真诚的恶徒,好吗?”
“我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会的,我不会欺负他的。”雪雉抽抽噎噎。
“你呀……”白安让她奇怪的用词惹得低笑了一声。
“他过来了。”
“嗯,我先挂电话了。”
雪雉接过两杯咖啡,在喧闹的街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明玉泽。
明玉泽惊讶地看着雪雉脸上的泪水,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着泪:“你怎么了?”
“明玉泽,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至少现在不喜欢,是吧?”
“我们,能不聊这个吗?”
“不,我们要聊的。”
“我不在乎。”明玉泽撑起勉强的笑意,“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欢我。”
“我在乎。”雪雉认真地说道,“我一开始以为,你只是几天的热情,那我跟你玩玩也没什么,但你的耐心比我想象中的要久,我就不能一直欺负你。”
“别说了好吗?”明玉泽低着头,压着心底的闷痛,“是不是安哥跟你说了什么?”
“不关白的事,是我自己不对。”雪雉把咖啡递给明玉泽,看着他,“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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