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越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前段时间我让他先回来了。”老夫人笑着轻轻掩过了此事,拉着顾弦越的手,又摸摸他的脸,眼底尽是欣慰和动容:“我们家小越啊,唉哟,又长
个儿了。”
“妈,别这样,我这么大人了,把自己照顾得挺好的。”顾弦越脸上飞扬着灿烂的笑容,看来,他在顾家老人那里,很受宠爱,不像他哥哥对他那么严厉。
也是,凡是家中孩子多的,最小的那个,总是最受宠的。
“是是是,你可比你哥让人省心多了。”老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都堆起来,怜爱不已地握紧着顾弦越的手。
机场人来人往,白安摇摇欲坠。
她有些恍然地眨眨眼,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只是这个梦,真的太痛了,而且醒不过来。
就连她脸上的肌肉都有些克制不住地在颤抖,有一种灵魂要被剥离的痛感刺穿她的身体,她宁可此时,她是在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好过在这里受这场天刑。
一只有力的手臂顶了一下她的后腰,让险些跌倒的她站稳身形,从深陷在其中难以自救的痛苦回忆里暂时清醒过来。
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一如这些年的梦魇片断,残忍地问——
“看着自己的灭门仇人一家团圆,阖家欢乐,感受很美妙吧,亲爱的?”
请你绝望,我来欣赏。
白安偏头看。
墨鹰站在她旁边笑,笑容桀骜,蓝眸深邃如海。
“你来干什么?”
“看来你太关心你的仇人是否一家美满,父慈子孝,所以都忘了你的朋友呢。”
墨鹰望向人群,里面走来雪雉。
“白!”
雪雉兴奋地挥着手,跟她问好,拖着行李箱几步跑过来,扑进她怀里,软声撒娇:“你是来接我的吗?”
“我来……”白安接住她软乎乎香喷喷的身子,让她撞得晃了几步。
“雪儿姑娘。”顾枭寒打断了白安的话。
雪雉偎在白安怀里,歪头看了看顾枭寒,挑挑眉头,“顾先生?”
“雪儿姐姐!”顾溪清跑过来,一把拉住雪雉的手:“你也来啦,太好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呀!妈,我跟你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雪儿姐姐,这是我安哥,这是……”
她看着墨鹰,神色疑惑,“您不是之前跟我拍硬照,又毁约的模特儿吗?”
“顾小姐好,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在这里呀?”
“来接我的朋友。”
“您的朋友?”
雪雉转了下墨镜,笑声道:“你们认识吗?以前我做雕塑作品的时候,莫撄是我的模特儿,后来一直保持着联系,这次听说他也在华国,就约着见见。”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莫先生的五官的确深邃有特色,雪儿姐姐你的雕塑作品肯定很棒吧?”大小姐,真是别人说什么都信啊。
“不怎么样,那作品都没卖出去呢。”不挤兑墨鹰,也就不是雪雉了。白安轻轻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