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握紧她的手:“梦笙姐,你会幸福的。”
“白安,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的会忘记你是个女人。”
“嗯?”
“你太让人安心了,好像天大的事,只要有你在,都有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你永远会准时地出现。”林梦笙望着白安,说,“就像现在这样。”
“这样说起来,我也觉得我挺像个男人的。”
“拉倒吧你。”林梦笙靠在白安肩上,“对了,你想看看我那个便宜老爹留下的墨宝吗?”
“你还留着呢?”
“那可是我妈妈的遗物啊,她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我怎么敢扔?”林梦笙想了想,说,“我拿给你看看啊。”
“好。”
林梦笙抱着一个木盒子跳上沙发,温暖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薄薄地像是镀着一层清辉,就连她的头发丝儿都泛着晶亮的光。
“给,就这个。”林梦笙递给白安一张塑过胶的便笺纸,看得出来,这是医院的处方纸,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当时林梦笙的妈妈生下林梦笙时,她那个便宜老爹其实陪在旁边的,不过看
到生下来的是个女儿后,就直接跑路了。
这可真是禽兽不如的东西了。
白安看着上面的四个字,撇了下嘴,有点恶心。
但莫名的,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盯着这几个字,仔细地看了很久。
“怎么了吗?”林梦笙靠在她身上问道。
“没,没怎么。”
“干嘛呀你?”
白安越看越心慌,手都忍不住在轻颤,她克制着震惊,笑得勉强:“梦笙姐,你家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你这家伙,等着,我去帮你拿点点心。”林梦笙看得出来白安有异样,但没有多问,转身进了厨房。
白安趁着她去厨房的时候,打开手机,翻出几张照片,跟着对比字迹。
一个可怕的真相正浮现在她眼前。
她几乎没忍住眼泪,用力地捂紧了嘴,生怕自己喊出声。
林梦笙手里拿着一打饼干,看着白安失态的样子,轻声问:“白安,你怎么了?”
白安仓皇地收起手机,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低着头急声道:“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你站住。”
她轻轻地声音定住了白安的背影。
“你知道是谁了对不对?”
白安无法开口。
“你不要告诉我,是他。”
白安握紧着双拳,将那张纸条捏成了团,死死地攥在手心,指甲深深地埋进她掌中的肉里。
如果字迹没有错,如果真的是,那么,这个答案,对林梦笙来说,是灭顶之灾。
白安宁可自己错了,宁可自己是看花了眼,宁可没有看过这张纸条。
宁可林梦笙永远不知道真相。“我妈妈不姓林,我妈妈姓成,她说我的姓,是跟父姓。白安,你不要告诉我,我父亲,是林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