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找十四万银子去,我不能说话不算吧,这会弱了我的名头。”
柳寒不由哭笑不得,冲着他直摇头:“你呀!你呀!小王爷,现在就别想那么多了,赶紧在府里找找,看能找出多少银子,不够的话,再给老王爷去信,好在不算远,一个月足够来回了,实在不行,就把这赵王府卖了,反正弄不到十四万两银子,你这赵王府也得改名了。”
小赵王爷神情迷惑不定,柳寒再度叹口气:“你呀,就想不清,潘链欠债十一万,几年前,不说几年前了,就说一年前,他还得起吗!可现在,我敢断定他能轻易拿出十一万两银子。”
小赵王爷先是迷惑不解,慢慢的眼睛亮了,直拍脑门,嘿嘿笑起来:“对,对,若是能进尚书台,不说进尚书台了,就算盐铁监,外放州郡刺史,两年便捞回来了,嘿,丁轩为什么那样有钱,不就是干了几年刺史吗!”
小赵王爷嘿嘿直乐,抬头看到柳寒,兴奋的走到柳寒跟前,用力拍下他的肩膀:“好兄弟,他日,我若得志,定不忘你今日之功!”
柳寒在心里苦笑摇头,这家伙简直就是天生的纨绔,国家大事在他眼里一文不值,燕家的江山在他眼里也一文不值,算了,天下好坏与他何干,黎民疾苦与他何干。
说来,他们是一路人,自己也没资格谴责他!
柳寒也不说什么,推说自己还要去丁府送信,便告辞了,小赵王爷很是高兴的一路送他出来,把小赵王府的下人们看呆了,门口那老头吓得面无表情,直到柳寒骑马离去,这才松口气。
彭余和康浚俩人什么都没问,俩人安静的骑着马跟在他身后,三人打马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丁府也在外城,这大概是丁轩最大的遗憾。
在丁府门外下马,正要叫康浚去叫门,胡同外进来辆马车,柳寒扭头看了眼便退了一步,马车上的标记是崔府。
马车在柳寒身边停下,崔均从车窗探出头来。
“还真是柳先生,我还以为认错人了。”崔均纳闷的看着柳寒一身戎装。
柳寒冲崔均抱拳施礼:“崔大人。”
“早就听说柳先生加入禁军,我还以为是谣传,没想到是真的,先生若要出仕,老夫可以举荐,干嘛要入禁军?”崔均神情满是惋惜,似乎柳寒进入禁军便是明珠投暗,自毁前程。
“多谢大人关心,”柳寒再度抱拳:“我本粗人,喜欢纵马驰骋,诗词一道本不擅长,还是军营适合我些。”
“你还不擅长,咱们这些人都成文盲了。”崔均哈哈一笑,抬头看看丁府大门:“先生这是要...”
“奉延平郡王令,来给丁大人送公函。”柳寒露出一丝微笑:“丁大人欠了国库银子,延平郡王现在负责追债。”
他说一半,崔均便明白,他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极为欢畅,再度抬头看着丁府大门,手捋胡须笑道:“丁轩啊丁轩,一向炫富,没想到你的银子居然是借来的!”
“老大人没借钱吧?”柳寒问道,崔均笑而不答,柳寒微微点头:“老大人若是借了钱,这次就一并还了,无债一身轻嘛,您说是不是。”
“说得好,无债一身轻,老夫是借了钱,不过,只有区区三百两,上次清债,便已经还清,早已轻松了。”崔均大笑着敲敲窗户,车夫一抖缰绳,马车轻轻启动,可就这一下,柳寒便看出这车夫修为不低,想来崔家也是千年世家,上等门阀,家里恐怕也是藏龙卧虎。
这些门阀世家,没一个是好相与的。
马车过去后,柳寒冲康浚点点头,康浚跑上台阶,依旧用力拍门。
门开了,一个年青人从里面出来,看看康浚,又看看台阶下的柳寒和彭余,不悦的问道:“你们什么人?有什么事?”
“奉命度支曹延平郡王令,前来给丁大人送公函!”康浚大声答道,彭余有几分不耐:“快点进去通报,若是耽误了我们公务,你可吃罪不起。”
那年青人又看看彭余和康浚,再看看一直不动声色,莫测高深的柳寒,皱眉问道:“阁下是?”
“你就说柳寒就行了。”柳寒觉着这丁府的门房比小赵王爷家的要强,至少立刻认出,他才是三人中为主的。
年青人听出了柳寒语气的不善,眉头微皱,再度打量下柳寒,目光落在柳寒腰间的腰牌上,他深深的看了眼柳寒,什么也没说便进去了。